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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漱口清理口腔的时候,他温柔地抚摸我的侧脸。
子宫里有一阵若有似无的胎动。
我对着那个小小的隆起想着,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爱德华将我转过身来,把我揽入怀中。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
大口的喘息声让我抬头循声望去。
那个女人仍然在这里,在门廊处犹豫着,半抬着手好像想要寻求某种帮助。
她的目光锁在我的手上,因为吃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这次轮到爱德华深吸一口气了。
只见他突然转过身面对那位妇女,轻轻的将我拉到他的身后。
他的手臂向后张开护着我,好像要把我背到他背上去一样。
也在这时,考尔冲着他大喊什么——高声的,充满愤怒的,难以理解的话语像把把飞刀,穿过房间,像我们刺来。
她握紧小小的拳头,向前跨了两步,作势向他挥去。
尽管表现得如此凶悍,还是能轻易看穿她眼中的惧怕。
爱德华也朝她走了一步,我赶紧拽着他的手,为那名妇女感到害怕。
他的这一动作显然打断了她言辞激烈的抨击,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当他开口时,是用一种很低的嗓门在说话。
之前那位妇女还没冒犯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尖锐的叫嚣。
而现在明显是恳请的语气。
不只如此,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更多的喉音,也没什么韵律可言。
我不认为他还在说葡萄牙语。
一开始,这名妇女还好奇地看着他,接着眯起眼睛,用同样的语言抛出一长串的问题。
我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沮丧和严肃,接着点了一下头。
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并凌空划了一个十字架。
他伸出手向她示意,对我打着手势,然后把手贴在我的脸颊上。
她还以愤怒的回答,责难地向他扬扬手,也朝他比划着什么。
她说完后,他再一次用低沉焦虑的声音恳请对方。
这次爱德华说话时,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瞟一脸我满怀困惑的脸。
他的话说完了,而她也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她来来回回地打量我们两个,接着似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她用手比拟了个动作,从腹部向外画了个气球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