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塞思也很认同这一点。
在他脑海中,他正拿我记忆中贝拉那浑身缠满管子的画面和最后他离开屋子时她的模样做比较。
她冲他展露出笑颜,挥手告别。
但是她不怎么能走动,你也知道。
那玩意儿正想从她体内破壳而出。
我强咽下涌上喉咙口的胃酸。
是的,我知道。
弄断了她另一根肋骨,他神情肃穆地告诉我。
我的步子乱了,不得不调整了一步才重新找到奔跑的节奏。
卡莱尔再次为她进行包扎的时候,又发出一声“噼啪”
的断裂声。
接着罗莎莉说了些什么甚至是普通人的小孩也会有撑断肋骨的事情发生之类的话。
爱德华看起来恨不得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塞思现在汇报的状态全开——虽然我没有主动要求他说给我听,但是他知道这对我来说极其重要。
贝拉今天一天都在断断续续地发着烧。
就只是低烧——出汗、打冷颤。
卡莱尔不清楚发烧的原因——她也许就只是病了。
她的免疫系统现在不可能提供全面的防护。
是啊,我肯定这只是巧合。
但是她的心情不错。
她一直在和查理聊天,开心地大笑,还有……
查理!
什么?你说什么,她在和查理说话?!
现在轮到塞思的脚底打滑了;我的激动吓到他了。
应该是他每天都打电话给她。
有时候她母亲也会打电话过来。
贝拉现在听上去好多了,所以她反复向他保证她正在复原——复原?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让查理无端抱有希望,然后在她死去的时候,再将他无情地摧毁?我还以为他们会让他做好这方面的心里准备的!
让他有所准备!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呢?
她不一定会死啊,塞思淡定地想。
我做了个深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塞思,即使她可以度过难关,她也不会是人类了。
她知道,他们其他人也知道。
如果她没死,就必须装个尸体来蒙混过关,孩子。
不那样的话,就只有消失在人前。
我原本以为他们会设法让查理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