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小杀人犯。
而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多的弄死他的家庭成员。
当然,也许我不在的时候他还能再把他们拼起来。
不像贝拉,她再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我想知道那个怪物能不能再被拼起来。
我很怀疑。
它也曾是贝拉的一部分——所以它也一定继承了她的弱点。
我能听见那极微小的,飞快的心跳声。
它的心跳还在。
她的再不会了。
我做出这简单决定只用了一秒钟。
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绷紧肌肉,准备一跃而起,直击那个金发白皙的吸血鬼,然后用我的牙齿撕裂她怀中的杀人鬼。
罗莎莉又一次咕咕的逗弄那个怪物,她把空了的金属瓶放在一边,抱起那个怪物,用鼻子爱抚它的脸颊。
非常好。
这个新动作非常有利于我的进攻。
我向前倾斜身体,感受那即将改变我的高温,它推动我向那杀人鬼扑过去——这比我以前做到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强大,那样的强大,让我想起了阿基的支配,仿佛如果我不去遵守就会被消灭一样。
这次我想去遵守。
那小杀人犯越过罗莎莉的肩膀看着我,它眼睛的聚焦更过于一个新生命应该有的。
温暖的棕色眼睛,是巧克力牛奶的颜色——和贝拉活着时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的颤抖停止了;热浪淹没了我,比以前都强,但这是一种新的高温——并非灼烧。
那是热情。
当我注视着那半吸血鬼,半人类婴儿小小的,白瓷板的脸颊时,我体内的一切都复原了。
所有把我与命运束缚在一起的线瞬间被斩断,像是剪断一大捆气球的线一样。
一切使我是我的东西——我对楼上那死去女孩的爱,我对我父亲的爱,我对我新部落的忠诚,我对我其他兄弟的爱,我对我敌人的憎恨,我的家,我的名字,我自己——一瞬间与我断开了联系——剪,剪,剪——而且慢慢地与我产生距离。
但我并没有漂走,一根新的线把我与我所在之处联结起来。
不止一根,而是无数根。
不是绳子,而是钢缆。
无数的钢缆把我拴在一个东西上——整个宇宙的正中央。
我现在能看到了——整个宇宙是怎样围着那一点转动。
我从未看到过如此匀称的宇宙,但现在那是如此清晰。
地球的引力已经不能使我固定在我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