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呼吸声。
“谢谢,爱丽斯。”
他的声音愉快得多了。
多久?至少他们就不能大声地说给我听吗?这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吗?我还要燃烧多少秒?一万?二十万?另一天——八万六千四百?或者更多?
“她将会令人眼花缭乱。”
爱德华低声咆哮:“她一直都是。”
爱丽斯喷着鼻气。
“你知道我的意思。
看看她。”
爱德华没有回答,但是爱丽斯的给了我一个希望,也许我没有类似于我所设想的碳饼那样。
好像我就必须是一堆焦炭似的,我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要化为灰烬。
我听见爱丽斯微风似的出了房间。
在她移动时我听见她身上摩擦时沙沙的织物声。
我听见掉在天花板上的灯发出嗡嗡声。
我听见微弱的气流摩擦着房子外围。
我能听见一切。
在楼下,有人在观看球赛。
有选手赢了两分。
“该轮到我了。”
我听见罗莎莉严厉地对谁说道,然后回答声里有微弱的咆哮。
“嘿,现在。”
埃美特小心警告。
有人发出嘶嘶声。
我想听到更多,但是除了比赛没别的了。
棒球还没有足够大的兴趣分散我的疼痛,所以我又重新听着爱德华的呼吸声,计算着次数。
两万一千九百一十七零半秒之后,痛苦改变了。
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它正逐渐从我的手指脚趾上消失。
慢慢衰弱,但在最后有些新的什么。
那一定是它,疼痛的出路……
然后,坏的一方面,我咽喉中的火焰不再像之前那样。
我没有在火里,但是我仍旧感到炎热。
如此干渴,如此饥饿。
火焰在燃烧,燃烧着饥渴。
同样坏的是:我喉咙里的灼热更加严重了。
可能会怎样发生?
我的心跳,已经太快了,一直加快——火焰打破了它的韵律使其疯狂。
“卡莱尔,”
爱德华叫道。
他的声音低沉但是清晰。
我知道卡莱尔会听见,如果他离房子足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