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看着她——是否在她们那里流传的嗜血捕猎者的传说中也包括了这个?关于在我体内成长的胎儿,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回她又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问了几个简要的问题,爱德华紧张地回答了她。
接着轮到他当发问者了,只有一个简短的问题。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
当他再次开口时,话语中充斥着的极度痛苦,让我也不得不胆战心惊地盯着他。
他的脸因为痛苦拉得老长。
为了回答,那名妇女慢慢地走到我跟前,把她小小的手放在了我的腹部上面。
她用葡萄牙语只说了一个单词。
“死,”
她轻叹着说。
然后转过身,佝偻着肩,离开了房间。
好像这场对话让她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就我掌握的有限的西班牙语来说,也足够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
爱德华再次僵在了原地,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饱受折磨的表情让脸都扭曲了。
短短一阵之后,我听到有船只拉动马达的轻响,以及其渐渐驶向远方,声音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为止。
爱德华一直一动不动,直到我向浴室快步走去。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无力。
“再去刷遍牙齿。”
“别在意那女人说的话。
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博大家一笑的古老把戏而已。”
“我什么都不明白,”
虽然这样告诉他,但我并没有全部说实话。
因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我就不用当真了么?我人生的每一面都伴随着传说,而他们都是真的。
“我帮你把牙刷打包放起来了,我去拿出来。”
他走到我前面,先进了卧室。
“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么?”
我在后面叫住他。
“你一刷完牙我们就走。”
我刷牙的那段时间,他一声不发地在卧室整理行李。
等我弄好了,把牙刷递给他,好让他重新打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