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下来?”
我没有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一点——我现在和她共同度过的时间,每多一秒钟,将来就会忍受多一份的痛苦。
就像一个瘾君子却只有有限的供给一样,清算的那天离我不远了。
我现在吸得越多,没有毒品后的日子就越艰难。
“你要知道,会过去的,”
沉默了一阵子后,她说。
“我坚信。”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脑残是不是也是你的症状之一?”
我厉声说。
她笑了。
可是我的气愤却不假,握着她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也许吧,”
她说。
“我可没说事情会那么简单就过去,杰克。
可是为什么历经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到了现在我们反而不去相信还有神奇存在呢?”
“神奇?”
“尤其是你,”
她说。
她笑着,从我手里抽出一只手贴在我的脸庞。
尽管她的手已经温热了不少,但是就像其他东西一样,以我的体温来说还是觉得很冷。
“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在你前方的路上一定还有神奇的魔力在等着你,把你拉回正轨。”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还是那张笑脸。
“爱德华告诉过我这种感觉,关于你们烙印的事情。
他说这种就像是《仲夏夜之梦》里面的感觉,很神奇。
你会发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雅各布,然后一切就都会变得天经地义的。”
如果她看起来不是那么虚弱的话,我也许就会放声尖叫起来。
可惜她是,我只能低低地向她咆哮。
“如果你认为烙印的事情就能够让这一切的疯狂变得天经地义的话……”
我挣扎着组织语句。
“你是不是就认为如果某天我烙印在了一个陌生人身上,才算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