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尖叫也变成了呜咽,坦尼亚也停止挣扎。
“快把视力还给我!”
坦尼亚嘶嘶的说。
(泽弗瑞拉有能让人暂时失明的能力,刚才爱德华喊她就是为了让她行动,使坦尼亚和凯特平静下来)
绝望之下,我只能尽全力精益求精,把我的保护盾环绕着每个人的星火收的更紧,一边谨慎的从凯特身上剥离,一边尝试着包裹好加勒特,使他们之间隔离着一层薄薄的膜(以防凯特误伤加勒特)。
现在加勒特把凯特摁倒在雪地上,他又能掌控自己的行动了。
“如果我让你起来,你还会把我撞倒吗,凯特?”
他轻声问。
她咆哮着回应,仍在盲目的张牙舞爪。
“听我说,坦尼亚,凯特,”
卡莱尔低沉而紧张的说,“复仇现在救不了她了,艾瑞纳不想让你们这样送死,想想你们在干嘛——如果你们攻击了他们,我们所有人都死定了。”
坦尼亚悲伤地弓起背,无助的靠进卡莱尔怀里。
凯特也平静下来。
卡莱尔和加勒特继续用过于急迫而不像安慰的话抚慰着她们。
我注意到那些来自注视的沉重,它们在刚才的一片混乱中压迫着我们。
我用余光看到爱德华,甚至卡莱尔和加勒特也和大伙一样重新回到了负责守卫的位置。
来自凯厄斯的目光最为沉重,他对雪地里纠缠的凯特和加勒特怒目而视,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阿罗也在以一种有史以来他个人最强烈的怀疑表情注视着他们,他知道凯特的异能,他从爱德华的记忆中了解了她的天赋。
他明白现在都发生了些什么吗——他知道如今我的保护盾已经远比爱德华了解它更强大、更精细了吗?抑或他认为加勒特学过一种独门的防御本领吗?
沃尔图里士兵不再纪律严明的专心站着了——他们向前俯下身,随时准备在我们进攻的时刻发起反击。
在他们身后,43个目击证人带着与进入空地时截然不同的表情,困惑变成了疑虑。
艾瑞纳闪电一般的毁灭动摇了他们所有人,她何罪之有呢?
要不是因为凯厄斯指望通过快点除掉艾瑞纳的方式来转移大家对他鲁莽行事的注意力,沃尔图里家族的目击证人们就会一直对事情的究竟蒙在鼓里。
我偶然看到阿罗的一瞥,他的表情暴露出一闪而过的恼火——他想要观众,但现在严重地事与愿违。
我听见斯特凡和弗拉迪米尔在小声交谈,对阿罗的不舒心暗中幸灾乐祸。
阿罗很明显一心想保住罗马尼亚人给他戴上的清白的帽子。
但我不相信沃尔图里家族会仅仅为了保护名声而放我们一命,杀了我们之后,他们当然会为了保持名誉而把那群目击证人灭口。
我突然对那群被沃尔图里家族找来观看我们死刑的陌生人产生一种莫名的遗憾,德米特里也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