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来人会是齐约。
“阿约?”
淮宁眉间隐有失落,但很快恢复正常。
“陛下没想道会是臣吗?”
齐约笑着走到他跟前行了礼,转而把淮宁的轮椅推离堆满公务的桌案。
前些日子齐约处理山洪处理的极好,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淮宁自然也挑不出毛病来。
“陛下好像心情不佳?”
见淮宁不答,齐约一边为二人斟茶,一边抬头又问了一遍。
齐约再怎么说也是有功之臣,左右淮宁不能一副明摆着不高兴好像在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换了笑颜,轻轻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快就回来,朕原以为年前才能再见你。”
“陛下遇刺,不该瞒臣。”
齐约将一盏茶推到淮宁面前,声音隐有失落。
淮宁心下一惊,但很快齐约就解释道:“是和安告诉臣的。”
这下反倒换了淮宁过意不去,急忙安慰道:“此事事关重大,且伤及颜使臣,自然马虎不得,也就压了风声没传出消息去。”
“可有眉目?”
齐约倒也好哄,没什么小性子,淮宁只要肯开口对他而言也就心满意足了。
“颜使臣着手去查,这倒是要问他。”
淮宁轻抿一口面前的茶,给了个虽然模棱两可,但也确为事实的答案。
“想来陛下已有耳闻,听说镇旗王年后回京?”
镇旗王付弋平,常年离京驻守边关。
淮宁摸不准这人的心意,但付弋平人虽远在千里之外,实则在朝中比秦温更得人心。
“镇旗王刚正不阿,对朝廷有功。
他戍边多年,就算请奏回京任职,朕也不得不从。”
齐约还来不及开口,二人的谈话就被开门声打断。
颜礼笑着走进来,见到齐约时脸上表情也没僵,反而主动和他打了个照面:“哟,齐大人也在呢?”
淮宁看看他又看看齐约,总觉得颜礼这副吃错药的样子不像要同齐约和和睦睦相处,更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准备对他发难。
“使臣大人来的真不巧,在下正与陛下相谈甚欢,不想竟被使臣大人打断。”
齐约眉眼一横,颜礼都还对他礼让三分,不想他却先捅破二人之间这层伪善的窗户纸。
“来的巧不巧何时轮得到齐大人说教了?”
颜礼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没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淮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两人一碰面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这下你来我往的互相都落了几句口舌也算是互不相欠扯平了。
淮宁看准时机抬手制止二人的口舌之快,淡淡道:“朕累了,二位都先行退下吧。”
齐约一向不会忤逆淮宁,闻言就起身行了礼准备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