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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急匆匆收拾地面上的狼藉,看着地板上晕开的血色,温漓忽地蹲下来伸手一抹,在管家和侍从无比震惊的视线里往自己小腿上一抹,然后掏出光脑对着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咔咔一顿拍,点开聊天框,点击发送。
七八张图片配上一条可怜兮兮的语音:“安德烈,我的腿受伤了,好疼。”
温漓握着光脑满脸自信地伸出五个指头,心里默念:“一、二、三……”
还没数到四,他的光脑就收到了电话邀请,温漓迫不及待直接接通。
光脑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杂乱,似乎有谁在讲话,温漓还没有听清楚,下一刻杂音忽然不见,变得极为安静。
“怎么受伤了?伤的严重吗?医生处理过了吗?”
关切的话语让温漓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笑得像是偷着腥的小狐貍,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我的腿好疼啊,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掉了,我不想看医生。”
“受伤了怎么能不看医生?”
光脑那头的声音明显更急了,温漓笑得压不住嘴角,仍旧是哭腔:“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医生。”
“那怎么行,管家呢?他没在你身边吗?”
温漓瞥了眼被点名后战战兢兢的管家,没好气地道:“你叫管家做什么,是我不想看医生。”
“受伤了自然得看医生,看了医生就好了。”
这些话明显就是哄小孩,还是无理取闹的那种,温漓听着安德烈无奈又焦急的声音勾了勾唇,告诫自己不要做的太过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可是,看了医生不代表就不疼了?”
随后是有些慌乱的回答:“……那,那该怎么办?”
百般计谋,攻心为上。
温漓凑近光脑,说出的声音格外真诚:“你让我见见你。”
温漓清晰地听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光脑那头安德烈的呼吸有一瞬的凝滞,他笑弯了眼睛,口中的话语极其缓慢、一字一句地传进了光脑:“在我这,你比医生管用,我见到你就不疼了。”
“我亲爱的安德烈,你能不能立刻来到我身边安抚我的伤痛?”
光脑那头沉默了,耳畔只有对方的呼吸声,等待的温漓敏锐地感受到了不对劲,脱口而出:“喂,喂?安德烈,你在听吗?”
“当然,我在。”
电话那头安德烈的声音轻柔低缓:“我这刚刚卡了一下,军部有信号屏蔽仪,信号不太好。”
温漓哦了一声,坐直了的身体再一次瘫倒在沙发上,也不装疼了,开诚布公:“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温漓,军部实在太忙,我走不开,……”
“停,打住。”
温漓抬了抬手,他最听不得安德烈愧疚的声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别道歉,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早点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