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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在他快步前行的步伐中不断往后倾斜着,斜雨顺着倾斜的伞砸在他脸上身上,最终将他前面的衣襟尽数打湿。
但他丝毫不在意,在暴雨中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在他准备启动车子出去时,车窗被拍了几下。
闻牧之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站车窗外的靳鸩,皱了下眉头。
这家伙不是走了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男人并没有撑伞,就那样站在外面拍着他的车窗,眸底带着少有的担忧和着急。
闻牧之沉默地扫了眼被淋湿的靳鸩,收回目光的同时踩下油门。
黑色的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靳鸩被车子带的身体趔趄了一下,他随意地抬手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就拉开了自己的车门,毫不犹豫地踩着剎车冲了出去。
此时的天乌蒙蒙的,雨丝连成线,随着狂风打在他的车窗玻璃上,雨刮器一直在不停地工作着,却也只能依稀地看见周围的树影。
能见度太低了。
闻牧之手机里跳出暴雨红色预警。
他抬手划掉了预警消息,点开了昨天收到的短信,指尖微顿,就顺着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响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接电话的人似乎是用了变声器,听起来有些刺耳。
“现在知道打过来了?”
“人在你那?”
闻牧之懒得跟他多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刚才已经询问过静姨常去的几家店,都表示没见过静姨,但静姨确实出去就没回来。
所以他怀疑跟这个人有关。
那人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的人无比烦躁,闻牧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猛踩剎车停了下来,心口被压抑的情绪无法发泄,他用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才沉着脸开口道。
“在哪?”
“你们在哪?”
“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呢。”
对方又笑了起来。
闻牧之感觉血液中某些被压制下去的不安因子再次蠢蠢欲动,他抬眼看向前方,眼底隐隐透着几分杀意。
“我再问一遍,”
“你们在哪?”
“呵,”
对方冷笑了一声,“闻牧之,你还是一点没变呢。”
“是呢,神经病能下出什么好崽。”
闻牧之捏着方向盘的手指又紧了几分,他眼底的阴翳几乎没有半分遮掩,眼白处的几根红血丝似乎更加明显了。
对方显然也没有想一次性将他激怒,在说完那段话后,就将地址发了过来,挂断了电话。
闻牧之点开导航,将地址复制进去,大概距离他这里还有十公里。
就在他准备继续开车往前时,车窗再度被敲响。
闻牧之阴沉着脸朝侧边望去,还是那熟悉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