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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才哑声道:“今天是小也的忌日。”
边寻动作一顿,抿紧嘴角说:“我知道。”
“可她们不知道。”
许见微压抑的要紧嘴唇,“她们竟然没一个人记得今天是小也的忌日。”
“她们”
指的是谁,边寻心知肚明。
许见微见他没说话,便继续道:“边寻你说凭什么?凭什么我们活在痛苦之中,那群杀人凶手,却在杀了人之后,依旧活得那么心安理得?”
红灯读秒跳绿。
边寻猛的踩动油门,任黑色轿车飞速疾行在马路上。
暖色路灯打在他的脸庞上,露出棒球帽下那双冷峻空洞的眼。
“快了,”
他眉眼沉沉道:“很快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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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了?”
十一年前,边寻曾这么问过春也。
春也抱着日历,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确切来说,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
边寻不解。
春也笑眯眯道:“还有三个月就是你计算机考试的日子啊。”
彼时才十几岁的边寻,轮廓稚嫩落拓,没有十一年后宛如行尸走肉的绝望,眼中有温度,嘴角有笑意。
他接过日历,指着其中一个日期说:“再有两个月零十天,也是你要参加新港市艺术节决赛的日子。”
说完后,并没有得到春也的回复。
他诧异地抬起头。
春也正笑着看他道:“你连自己的比赛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把我比赛的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边寻一愣,接着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自卑与胆怯,不说话。
春也疑惑的叫他:“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