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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
埃里克羞愧地垂下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有你,”
文森特调转了枪头,“夏尔,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的主意,但你最近这段时间太过迁就埃里克了,我以为你足够清醒,知道底线在哪,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文森特当然能够察觉到夏尔对埃里克存在一种补偿心理,他原本以为这不是坏事的,现在……还得再看看。
“我会反省的,父亲。”
夏尔垂下了眼睑。
“很好,”
文森特上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屈指敲了敲桌面,“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在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能在马匹发疯了情况下全身而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夏尔和埃里克对视一眼目光游离了起来:“……”
“不能说?”
“不,只不过……事情有点离奇,我们觉得父亲可能不会相信。”
埃里克连忙回答。
“试试看?”
“就是,惊马的时候埃里克突然飘起来了。”
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夏尔表现得格外淡定,恶魔和死神他都见惯了,自己的哥哥不过是飘一下又怎么了?
“你说什么?”
文森特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
“埃里克,”
夏尔伸手指指旁边的男孩,又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高度,“他,飘起来了。”
埃里克连连点头,目光无比的真诚。
文森特沉默了一会儿:“那么,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这个,两个男孩也是一脸懵。
埃里克:“缰绳被甩开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应该什么都没做……”
夏尔:“我只想在埃里克受伤前抓住他。”
两人异口同声道。
“夏尔你是怎么做的?”
如果两个孩子没有说谎,那么八成事情是出在他的身上。
“就是……”
夏尔伸出手,努力回忆当时的感觉,然后,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文森特面前的茶杯居然晃晃悠悠地飘起来了。
“这样?”
文森特镇定地被不符合科学常识的事情冲击了一下,默默地把自己最喜欢的茶杯从半空中摘了下来重新放回桌子上,然后转头看向大儿子,:“埃里克,你也试试看?”
然后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茶杯从桌面滚落,砸到了地上,粉身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