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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流淌的泥水冒出头。
果然,划过的闪电照出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的身体在雨水中盛开,雨滴在她扇动的翅膀上跳跃。
翡翠用前肢拨开头顶的泥泞,任由雨水冲刷掩面叹息。
她真无法理解那只雌虫,她到底是喜欢战斗还是痴迷当个强盗?
那些雌虫并没有蜂蛹上来攻击冕花。
她们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和这只仿佛杀不死的家伙搏斗。
场面出奇的平静,雌虫们继续争抢,没虫去找冕花的麻烦。
她也懒得主动招惹,在垃圾堆中翻找起来。
翡翠注意到她并没有搜查碎裂不严重的武器,反而是挑拣起板料来。
翡翠很诧异,不明白冕花要板料有何用,这东西只能用来建设巢穴,以及金知大量的需要板料。
除此之外,压根没什么用。
不过其余雌虫见她翻找的只是板料,倒是放心不少,只要这家伙不与她们抢夺有用的物资就是万幸。
不约而同,雌虫们避开冕花所在的地方,她周围甚至空旷起来。
翡翠松了一口气,又将身体缩回洞内,只露着复眼观察冕花。
一切看起来相当顺利,板料塞满她的口袋,身旁甚至堆积不少。
按照走势,接下来她也许就会离开。
可是偏偏横生枝节,冕花的动作停下,她似乎注意到什么,脑袋跟随转动。
之后突然扑了过去,雨中一只雌虫疯狂躲闪,翡翠视线追踪,惊愕地定住目光。
是那只豆芜菁,她的足完好如初。
正拼命扇动翅膀,试图躲避冕花。
一些雌虫见冕花追击豆芜菁,纷纷停战退开一段距离观看。
“她和那只雌虫有仇?”
“不清楚。”
“我记得她,上次伤了那只绿螳螂的腹部,被冕花斩断六足,谁救了她?”
“管她呢,反正她这次死定了。”
“真奇怪,酒馆老板说得一点没错。
冕花竟然那么在意那只绿螳螂。”
雌虫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