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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秋敬意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也不敢走,总希望自己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林曾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者说也不想秋敬意站在那里浪费时间,“傻愣着干什么,去找叶队。”
“这,这就去。”
说着,秋敬意马上就跑出了尸体解剖室。
对于秋敬意这个徒弟,林曾觉得说他也是,不说也不是。
明明是青大法医系第一毕业,当初废了老大劲儿才挖过来的,可真的遇上事儿,怎么就这么木讷呢。
这人的脑组织被挖了很多啊,差不多是另外两个人的两倍了,要是凶手再狠一点就该挖光了。
林曾放下手术刀,开始不自觉地围着尸体转圈。
你到底做了什么呢让凶手对你如此痛下杀手,是侵犯了凶手,还是凶手重视的人呢……
一圈又一圈,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粉嫩的笑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嗤笑,“我叫木苑子,是青大文学系的学生,今年大四。”
木苑子。
青大,文学系,她,她完全符合被害的要求。
林曾猛然想起,自己始终放不下的那个人也很可能牵扯进这起案件,但是之前让叶队做的调查里并没有人提到她,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刻意抹去她的存在。
不,不行,我要马上去找她。
她当然知道木苑子家住在哪,即便木苑子久不见人甚至刻意躲避人群,她也会知道。
对于林曾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从公安局到南郊,三十多公里的路,穿过的都是大街小巷,林曾愣是半个小时不到就给开完了,边开她还不忘给木苑子打电话。
第一个没有接通,她就接着打第二个,她当然知道凶手的下手速度有多快,谁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就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二个也没接通,她不能闯红灯,于是接着打第三个,同时又在心里暗暗祈求——快点接电话啊,千万别有事啊。
就这样边飙车边打了十几个电话,尽管木苑子一个都没有接,她到了南郊,靠近那栋房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直接撞进去。
一开始,她还礼貌地按了门铃,可见里面不回答,她简直要疯了,开始不管不顾地狂按门铃,甚至去敲打那扇门,“木苑子!
木苑子!”
始终得不到回应,最后她还是被迫踹了门。
玄关正对着客厅,冰凉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女孩儿,脚边是还未干涸的乳白色液体,指尖上和嘴唇上的是正在淌下的液体,黑色的秀发沾染了灰尘,粉嫩的脸颊变得煞白。
“木苑子!
木苑子!”
林曾使劲地按着她的人中,可木苑子确实怎么也不愿意有所反应。
尽管这不是林曾想象中最坏的情况,但也足够坏的了。
眼见着掐人中没用,林曾又去掐了木苑子的虎口,可依旧见效甚微,只有一根手指头微微颤了一下。
她不得不把木苑子抱回卧室。
睡梦时,木苑子看见一个黑色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向她走来,她想要张嘴呼救,可声带似乎已经断裂,她感觉喉咙里溢满血腥味。
恍惚间,那人手里多了一把榔头,漂亮的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