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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不能哭也哭不出来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的一个星期,她卖了原本的房子也拿到了工地的抚恤金,一个人重新找了房子。
她想开始新的生活,可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需要别人。
不,我不需要,一个人很好。
你需要,就像你需要我一样。
我也可以不要你。
好吧,你是主我是客。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她来到派出所,一个工作人员很亲切的问她。
“我想改名字。”
并不像原本想的那样,她很轻松地就说出了这句话,就像已经排练了很多次。
“好的,请出示您的证件和相关资料。”
这一步她也没有费太大力气,只见她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轻松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书面申请书,居民身份证,户口簿等一系列东西利索地就递到了工作人员面前。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看了看她的证件和资料,又看了看电脑,“木依淑小姐,是吗?”
当这个名字再次在陌生人口中出现时,她却觉得那不是她,也许自从白玉堂在上课铃响前说出“苑子”
两个字后,她就认定自己是木苑子而不是木依淑了。
“木依淑小姐?”
工作人员抬起头问她。
最后她还是说了那句“是”
,但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应这个称呼。
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天,这个称呼就已经被完全埋葬了,连同着曾经的她也真正意义上死去了。
“好的,您的……新名字是,木苑子?”
抓着那块台面的手松开了,她目光坚毅,像下定了决心,却十分温柔,“是的。”
也许就这样,她可以和自己重新开始,可以同过去彻底割裂。
第29章早餐
也许她本可以拿着这笔钱,安安心心地念完大学,好好找份工作,像其他人一样过完平淡的一辈子,但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她一生中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就像现在,她连身体都不能由自己自主。
白玉堂睡着了,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想动,非常想动,可即便没有白玉堂的束缚,她也动不了。
身体传来的酸痛甚至盖过被挑断的跟腱的“叫嚣”
,尤其是腰背和大腿,就像缺氧到肌无力,而大脑只剩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不停地尝试着扭动身躯,最后只是让白玉堂把她抱得更紧,唯一还能动弹的指尖抵在了白玉堂的腰腹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木苑子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是本能地觉得愤怒和无力。
因为酸痛她完全无法入眠,只能睁开眼靠在枕上。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白玉堂了吧,虽然光线不好,但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打在她们脸上的光已经足够了。
这个人还是很漂亮,但皮肤很明显没有年少时那么紧致和光滑了,面部轮廓因为消去的苹果肌显得更加锐利了,不戴眼镜的时候眉目间还是同那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