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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吕子淑将书放下,轻轻的眯了眯眼,又看过去,“你穿的又是什么?”
吕望也没回答,径直走到她面前,坐定,“有水吗?”
吕子淑看他一眼,便在他面前放了一个茶盏,给她斟了一盏茶,“龙井,润口。”
吕望将茶水一口便喝了,又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喝完,才整个人镇定下来。
他看着吕子淑,“皇姐,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吗?”
吕子淑没应,前面做的种种,在她心里还是对眼前的弟弟有些歉疚,那份歉疚因自己的私心包裹,显得如今的她有些抬不起头面对。
吕望看她这般,继续说:“我从小不受宠,所以我靠自己的努力,当上了怀阳王,我只是想,让你们所有人能瞧见我。
可如今,所有人,却都觉得我站得太高了,碍了他们的眼,皇姐,你也一样,觉得如今的我,成了你的负累?”
吕子淑苦笑:“我哪有资格。”
“可你为何帮着外人害我?”
吕望说得那般直白,让吕子淑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紧了紧手里的茶盏,“我未从想过害你。
你,或者我,便是从出生便有了定数,我们该做的是安分守己,你又为何……”
她抬起头看着吕望,“让自己站得那般高。”
“安分守己?哈哈,”
吕望看看她,大笑,“便是如你这般,被关在这牢笼里,做一只失去翅膀的金丝雀。
任他们想让你叫,你还得叫几声?”
他指了指门的方向,“那些侍卫,说是保护你,他们又何尝不是他人的耳目?你去找我,第二日宫里上下人尽皆知,便是将我往死路推,可皇姐,这条死路,从我们出生便定好了,我吕望便是不信邪,我要当那只飞出牢笼的鹰。”
吕子淑看着自己的弟弟,竟是有些觉得他真的成长了,再也不是原先跟在她身后仰着头叫她皇姐的稚子了,“吕望,你这次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若是皇姐不愿,弟弟自是不强求。”
吕望说完这话,嗓音压得更低一些,“皇姐可想见那月娘?”
吕子淑瞪大眼,“你知晓她在何处?她不是……”
想说甚,又生生止住,只是低头,搁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那一根根青色的经脉在手背上轻轻鼓起,此时的吕子淑有多焦急,缓了缓心绪,又问:“她过得好吗?”
吕望未回答,只是重复:“皇姐可想见她?”
吕子淑有些难过,所有人都知道月娘是她的弱点,眼前的弟弟,更是用月娘,用姐弟情来劝慰她,这日日在这牢笼里的日子,让她本就眼前一片迷惘,任谁给她一根翠柳,她便是想往前走两步,妄想这两步能走出一个西子湖,走出一江春柳。
吕望看着自己的亲姐姐那般难过,声音也带着一些破碎感,“皇姐,往后,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定也不会连累你和母妃,只是,希望此次,你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