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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野其实是第一次遇见赖床的人,她有些好奇,但又有些怕徐果因为这天寒地冻受了凉,于是从被褥里将自己的手伸出一些,塞进那团球里,试图拉一把里面的人,手刚一进去,便被里面源源不断的暖意给惊到了,这地上的被褥,竟是比她自己在床上的还要暖和些许。
那手便不受控制的往里继续钻,终是碰到了一软物,她微微碰触,那软物便像有了灵魂,竟是往后退去,吕野向来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此时便顾不得自己肩上的被褥,整个人往前扑去,两双手都用上了,硬是想将里面的人拉出来。
只是这位置似乎稍有些不对,手里那两团软物被自己一拉一扯,竟是从被褥里生生拉出一声叫唤,那叫唤声惊了吕野,也将徐果给吓醒了。
徐果一下从被褥里探出头,两个人便是四目而对,“您,殿下,您,这是干嘛?”
有些语无伦次,又有些不知所措。
吕野倒是不知她这模样是为了什么,只想对方是因为赖床被自己抓包,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更有些得礼的气势,“都几时了,还不起?”
“……那,殿下的手,可否放开?”
“你不起,我便不放。”
虽不知对面的徐果为甚子脸如此红,但吕野便瞧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懒,自己不能懒,身边的人就得比自己还勤快,往常都是宫婢等着她起,几个人轮着看守,如今这人,睡得跟死猪一般,即便自己被人虏了去,估计也要几个时辰后才会知。
徐果叹气,便将团着自己的被褥甩了开去,两团被褥便围在了两人身边,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一个两只手无奈的耷拉在身边,另一个,两只手,狠狠的抓着那两团。
吕野的脸便在此时,红透了,但她向来傲气,竟硬生生的止住了本想逃离的手,只是那劲稍小了些,嘴上倒还是有些气势:“本宫不能摸?昨日本宫便说了,收了你!”
“殿下……”
徐果讨饶,“疼……”
她往常作为男子身份,声线会不知不觉的发出粗狂一些的声音,如今这声音,倒像是比寻常女子还娇弱一些,许是特意发出的,徐果的脸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也不禁红了一些。
吕野听得莫名,终是松了手,“你这调调,与何人学的?这府上也不会有这般娇羞的人,你是做男子做出了瘾头,去了那销金窝,学了那迷男人的本事?”
“殿下英明,臣有些忤逆话要说,可否不责罚?”
“嗯?说说看。”
“殿下这手法,便是那销金窝的女子,也经不住,何况我这,小小书生,没见过大世面。”
“你!
反了你!”
“殿下英明,如今这便宜都是您占的,您就放过臣吧。”
“哼,你就是仗着本宫宠着你,什么话都敢说。”
“臣知罪。”
吕野气得起身,再不理地上那人,回到床边坐下,只是那少了被褥的床冷冰冰的,她有些气急,“把被褥给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