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走。”
徐果的手抓着她的衣摆,红彤彤的脸上一脸委屈,眼眸中甚至晕着一些湿意,吕野轻轻低下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我不走,但我身子凉,会让你感冒加重,等下你喝了药,还需要好好调理。”
“我不要你走。”
生了病的徐果有吕野往常瞧不见的骄横,吕野感觉自己的心都软化了,她站起身,又半蹲下,“等下喝了药,我陪你睡,现下我也去沐浴,让身子暖和一些,好吗?”
“不好。”
徐果已经困得眼睛都打不开,仍然固执着牵着吕野的手,吕野轻轻在那手背上抚着,四下安静,徐果的呼吸也慢慢轻缓了一些,吕野此时才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将被褥盖得更紧实一些,而后出了那房门。
隔壁屋往常是徐果沐浴的地儿,吕野此时走进,整个屋子要比徐果的屋更空阔一些,大抵这个屋只是为了沐浴,也没放置任何柜子,床等物件,只有一个屏风一个桶。
莫名的,吕野便生出一些难过的情绪,她看着那飘着热气的澡桶,又回望这一片空寂,每一次她来到徐府,徐果便是这般来到这个屋里,一个人,乖乖的沐浴,那般乖顺。
徐果从来都是那般,她没有欲求,甚至很久,她没有什么朋友,她便像是被自己关起来的金丝雀,如今,这金丝雀只是飞了出去,将那些仅有的自由时光,留给她这世上唯一的朋友,并且,吕野也明知,徐果那朋友在难过。
沐浴后回到那屋,春意刚好候在屋外,吕野便接过那碗,“你回去睡吧,这边我来处理。”
“喏。”
春意忙躬身退下。
回到屋里,春意已经将门关上,吕野走近,将那碗药放在桌案上,走到床畔,躬下身,轻轻的唤着:“小苹果,吃药了。”
徐果皱着眉头没回应,吕野又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温度大抵还是那般,没有更烫,她吁了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手臂钻入徐果的脖子下边,使力,徐果没力气,所以整个人沉沉的。
待坐起,徐果靠在吕野怀里,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她转过头又唤,“野儿……”
吕野伸出手,将她嘴边留下的脸皮口水轻轻擦拭,嘴里念叨:“脏兮兮的,小孩子一般,喝了药再说,别动噢,我去拿药。”
说着,身子微微往后退,一只手还得抵着徐果的后背,幸好那小书案离床不远,刚刚能够着,端了药,吕野慢慢的又退回来,紧紧的抱着徐果。
眼睛低低的,认真的盯着那碗口放入唇中,徐果那般乖巧的喝了口,抬起头,眉头皱得很紧,“好苦。”
吕野心都快化了,但依然轻轻的安慰:“良药苦口,喝了才能好。”
徐果没动,身子轻轻的靠着吕野,“你亲我一下?”
吕野低头,在她唇上吻一下,“若是我也染上风寒,我便治你的罪。”
徐果忙退开一些,“啊对,你不要离我这般近,会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