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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果看着她,吕野回看,两人便是那般读懂对方,徐果也明了,其实吕野一直是被动的在往前走,只是,那是吕野的路,她不得不好好的走完。
徐果拿起茶盏,对着吕子淑与月娘,“我徐果,信她。”
吕子淑笑,与月娘也一起拿起茶盏,“我们也信你,皇姐。”
吕野此时竟是有些哽咽,“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这般,明明都是算计,却还要为自己做一个理由,对不起,子淑。”
吕子淑将吕野的手紧紧拉着,“皇姐,无论你如何想,我从未怪你。
你我自小宫中长大,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两不懂,我又如何不能明白,你一直还想着护着我们,我都知晓,方才那般,也只是觉得,若是需牺牲一二,是我也无妨,我还是那话,无悔。”
吕野点了点头,又跟月娘说道:“我与子淑入宫后,此处已不安全,吕望定会派人过来,所以,你便去徐果那吧。”
月娘纠结,“那会不会害了徐果?”
吕野笑,“若是害了她,便是我的不是,你也知我多疼她爱她,我不会让她受伤,所以,侍郎府也定能保你周全。”
说着她转过头又对徐果说:“今日起,施粥之事你安排他人假手,不得再自己出入了。”
“啊?”
刚才吕野那话入了徐果的耳,她此时脸有些泛红,竟是一下反应不过来?
“嗯,吕望会猜到月娘的去处,而且,施粥之事照旧,只是换个地,换个人罢了。”
徐果点头,“好。”
吕野又回头与子淑说:“这般安排,便是我与你的承诺,你也知晓,我时时刻刻不喜月娘放在徐果身旁,如今,我都这样安排了,便是我的真心。”
吕子淑看着吕野,心下软软的,但又担心:“若是这般,父皇知晓月娘在徐果这边,定是会将虏月娘之名降罪到徐果头上?抑或,父皇会怀疑,月娘之事不过是皇姐自掠自抢的一个把戏?”
吕野笑,“不必担心,吕望反,我便是父皇的刀,父皇不会定我的罪。”
其余三人再无说话,大家都知晓,这是吕野的一份心意,徐果心疼莫名,拉着吕野的手,她知晓以吕野的心思,定是知晓这般做让自己处于极其被动的境地,但她依然这样做了。
倒是吕野安慰:“置之死地而后生。”
吕子淑站起,“此次入宫,前路茫茫,”
她看着月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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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原本一直努力维系的情绪便这般破了功,整个人因害怕而抖起来,吕子淑扶着她,“如今这般舍不得我了,我也算如愿。”
吕野回头,看了徐果一眼,“我们走吧。”
便拉着徐果走远一些,两人到了这两日吕野休憩的屋里,她才对徐果说道,“月娘这般舍不得子淑,你怎没?”
徐果看着她,忽然便紧紧将吕野搂紧,两只手托起吕野的下巴,眼睛看着,鼻尖顶着,唇急切的靠近,亲近是情人间最好的表白,待一个吻结束,吕野似有些缓不过来,整张脸通红,再抬头,便看到徐果那双眸子净是泪水。
吕野伸出手,轻轻擦拭,“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