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怜拖长声音应了一声,表情悲伤,万万没想到,即便出来踏青,功课它还是没躲过。
涧源县令看着这一幕有些震撼,殿下真的……恐怖如斯……突然觉得那张变态的考卷也开始变得和蔼可亲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参加考核的都是已经处理多年政务的官员,小殿下可还是个孩子……
嗯……但这么说来,是不是说明他们在殿下的眼里还不如一个孩子?虽然考得确实……但是……
涧源县令陷入了纠结当中。
没多久,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老伯从厨房出来招呼所有人吃饭。
秉承着食不言的原则,一群人吃完了这顿晚餐。
谢怜对老伯妻子的手艺赞不绝口,从刚刚得了功课的悲伤中满血复活。
这一过程中,无人谈及政事。
谢闲都说了还不到时间,涧源县令自然没胆子追上去问,至于其他人,更没谈论政事的心思了。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老伯叫住了谢闲。
“殿下是来涧源微服私访的吗?”
老伯缓声问道,声音有些苍老,便不清其中到底有多少怅然。
谢闲顿住脚步,回眸看向他,答:“不是。”
“那……”
老伯愣了愣。
谢闲只是笑,“我啊,只是在游山玩水罢了。”
“……”
老伯显然没明白这是哪一出,但他总是在想,这位殿下既然能教出小殿下那样的孩子,总归不会是坏的。
谢闲蹭了顿饭乐呵呵地领着顾青沅和谢怜走了,只是在走前吩咐县令不要张扬此事,县令连连应是。
待谢闲三人走远了,涧源县令看向自己的父亲,满面愁容,“父亲,你说殿下这次来,究竟是……”
“你干得好好的,没犯法没徇私,怕什么?”
老伯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越看越生气,这儿子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涧源县令苦哈哈地应声,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及谢怜口中的养鱼的事情。
“父亲觉得这养鱼在涧源可行吗?”
老伯闻言沉沉地叹了口气,“难啊……”
涧源县令抿抿唇没再吭声,养鱼这事儿在涧源确实不容易,且不说到底有没有人愿意养,就是有人养了,销路也是个问题,毕竟旁边就是涧水,涧源太小了,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而养少了其实并不合算。
另外一边,返回客栈的三人又在客栈柜台后面看见了应红玉。
应红玉一看见谢闲三人,便笑了笑,“几位客人玩得可尽兴?”
“不错。”
谢闲不甚在意地回道。
应红玉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事实上她对这几位客人的行踪也不大感兴趣,“我家老头儿说了,那东西要做出来,起码也得庙会以后了。
更何况做出来还得试验究竟能不能用,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