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怂货凑到了一起,嘀咕了半天没挪动一步。
明风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二位,要不先把花盆赔了?”
“好的好的。”
胡朋忙应着,便掏出了一个钱囊塞进明风手里。
明风没要,皱眉说:“殿下可没说要你们赔钱,劳烦二位去把那儿收拾了,那两株花若是没了,珠儿该伤心了。”
珠儿之名,胡朋和苟友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毕竟是得了殿下亲自赐名的……一只玄凤鹦鹉。
嗯……这些日子没见,估摸着是元青先生喜静,殿下就把它给发配别院了。
要说赐名这事儿,属实算是意外。
那日谢闲出门的时候,经过一家花鸟店,店家在门外放了只玄凤鹦鹉用于揽客,不知是笼子没关紧还是怎么,那只鹦鹉落在谢闲肩头就是不肯松爪子,那件衣裳都给抓坏了,无奈之下,谢闲只好把它领回了家。
那只玄凤鹦鹉实在漂亮,分分钟就俘获了明风的芳心,“殿下,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谢闲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正在埋头苦吃的鹦鹉,吐出一个字,“猪。”
于是那只鹦鹉就有了自己的名字。
明风眼睛发亮,“珠儿,它的羽毛真的很像珍珠。”
谢闲:……你开心就好。
总之自那以后,谢闲就提前过上了赏花遛鸟的老年生活,可以说是纨绔之名塑造的又一成功范例。
回到当下,静心收拾花盆残片的时候,胡朋和苟友倒是心静了不少,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礼物送也送了,殿下允还是不允也由不得他们。
清理地上的泥土时,苟友手中的扫把一顿,长叹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
胡朋看向他。
苟友幽幽地看向他,“突然觉得你这身肥肉会是殿下答应的一个阻碍。”
“……”
胡朋一噎,“你莫要胡言,我总有用处。”
顿了一下,此地无银似的又补了一句,语气颇有些忿忿,“不止会吃!”
——
屋内,谢闲坐在椅子上,语气懒散地开口:“让先生见笑了。”
胡朋和苟友这俩二货,想跟着去故陵直说便是,非得搞这么一出。
“我还没见。”
顾青沅一本正经地说,语调有些淡,视线落在谢闲身上时眸中却像是浮起些细碎的笑。
谢闲扬眉看向顾青沅,就听对方接着偏头温声道,“笑一下?”
“礼尚往来?”
谢闲看着顾青沅,眸中似笑非笑。
于是顾青沅真就笑了,便如清风明月偶得一丝垂怜,勾了红尘。
谢闲眸光微动,片刻后移开眼,嗓音带笑,“这般听话?”
“嗯?”
顾青沅盯着谢闲,眼里有着些许困惑。
谢闲决定揭过这茬,她方才多少有些失言,说得像是她很想看似的,“先生准备一下,再过三五日,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这三五日,主要是为了等从西玄王那里薅来的羊毛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