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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点头,眼见长姐已经开始继续处理手头的公务了,便很是自觉地离开了。
时间转眼便飞快流逝,眼瞅着就要入冬了,谢闲终于再次收到了顾青沅的消息。
顾青沅在故陵的那处宅邸谢闲是抽空去看过的,顾青沅原本养的那条鱼不见了,也不知是被带走了,还是被放生了,屋里没有留下什么话,唯独挂在墙上的那株红枫上添了一处院落。
谢闲刚一看到的时候,脸色几乎是黑的,如果不是在那幅画的角落发现了几个字,她现在可能就已经寻摸着要不要去北铭抢人了。
“赠谢长风。”
许是画里多出来的那方院落给了谢闲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许是故陵的各项事务缠身她实在无暇去思考其他,总之谢闲这一段时间都安分得很。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屋中的桌案上,有一本展开的书,书上画着一个玉佩的图样,旁边配着字,“蒹葭苍苍。”
那玉佩的样式,正是谢闲从顾青沅那里得到的那一块。
于是,再听到北铭有来信的时候,谢闲的心情很是平静,反正见不到人,说什么也就那么回事,某个人跑得是挺快的,这会儿想要弥补一二也没那么容易。
她谢长风是那么好哄的人吗?再说了,这种坦白心迹的方式,也太含蓄了一点。
没成想,谢闲坐得倒是挺定的,但是有人不淡定啊。
“殿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不然围观的百姓都要把翁主府给围了。”
明风语气急切地说道。
谢闲皱眉,“什么叫要把翁主府围了?他们在围观什么?”
“……”
明风犹豫了半晌,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说,“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谢闲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出门,就看见翁主府门前排了长长的队列,这些人都有统一的着装,身边放着的东西无一没有缠着红绸缎,一眼看去分明就是来下聘礼的。
谢闲神情略微有些复杂,终于,有熟面孔发现了谢闲,立马上前一步,行的是北铭的礼,话出口便道:“殿下,我家殿下说了,这些东西是给您的,另外送去赋央城的这几日也应当到了。”
“……”
谢闲竟然被噎到了,不是,顾青沅你搞什么名堂?这又是哪一出啊?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但这跨度是不是跨得有点大?重点是,这种事情,北铭王居然会答应?
“你们家殿下,没有说别的了?”
谢闲微蹙起眉头问道。
侍从嘴角扬起一个十分职业的假笑,然后道:“殿下说,木已成舟,由不得您了。”
“……”
谢闲额上冒了青筋,真行啊顾青沅,闷不吭声地干了件大事,关键就是,这种事情不用提前和她说的吗?“她难道不觉得这中间少了什么步骤吗?”
侍从表情很是诧异,“殿下不是已经给您留了信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