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吃饭。”
向非晚端起碗,终于开始吃饭了。
饭后,叶桑榆张罗洗碗,被向非晚推出来。
她站在门口,故意怪里怪气:“没看出来,你挺爱干活。”
“是啊。”
向非晚也不恼,好脾气地说:“我在教你奴役我,学着点。”
那还用学?叶桑榆往沙发一坐,打开电视,等向非晚从厨房出来,蹬蹬腿扬声道:“我要泡脚。”
国人到哪儿都养生,向非晚打来一盆水,里面放上药浴包:“以后买个泡脚桶。”
她蹲在地上,挽起叶桑榆的裤腿,握住光滑的脚踝往水盆里放。
叶桑榆有些不可思议,存心折腾,热了凉了,水添了再添,向非晚一点火气都没有。
她最后觉得无趣,蔫巴巴地窝在沙发上,电视里说的什么她都没听见。
之后是温柔的掌心按着她的脚底,叶桑榆一下子养得弹起来:“你干嘛?”
“给你来个足底按摩。”
“不要。”
叶桑榆怕养,一扑腾,水溅得到处都是。
向非晚的衣服诗了,贴着肌肤,露出仅致的线条,她似乎没察觉,反而是盯着她的脚,白白粉粉的,挺可爱的。
她说:“我突然想起个事来,就是有次你脚受伤……”
“闭嘴。”
向非晚笑意很深,笃定道:“你记得。”
她当然记得,她脚伤了,那时是在野外,她感觉是被毒蛇舀了。
向非晚带她去水边洗去血,露出红痕,她怕死一直哭,向非晚捧起她的脚,裹她的伤口,还认真地说:“毒血被我西出来了。”
偏偏那时她脸红心跳,整个人呼吸都不对,向非晚问她是不是有感觉了,她修恼地嚷:“我这是中毒了!
肯定是中毒!”
答案自然是没中毒,但那天被向非晚捧着脚踝吮伤口,她接连做梦,都不太健康。
眼看着叶桑榆脸红了,向非晚抿着唇,笑得满眼宠溺:“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踹出去一脚,被向非晚擒住脚踝,人低身埋头,视线一寸一寸往上移,单是这动作,让叶桑榆的心尖一跳。
“在这里呢。”
向非晚突然抬头,眼底深情与墨色一般浓,她就扬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叶桑榆,将唇印在淡淡的疤痕上。
她挣扎未果,恼修成怒:“变态,放开。”
向非晚这才放开她,端着那盆水走了。
叶桑榆那晚,感觉小腿一直很热,尤其是右腿。
窗外夜色深沉,卧室点缀的小月灯,投下的暗影是满月。
她昏沉入睡,梦接连而至,迷糊醒来看地面的半月,翻了个身长出口气。
她以为午梦千山,不过是窗阴一箭,时间尚早,她又继续酝酿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