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不静。
江南里灯火通明,这是叶桑榆所谓的仪式感之一。
新家入住,灯光要照亮每一寸,而且要亮上一整夜。
“幸亏有钱,要不然后半夜电费都得欠费。”
木蓝半开玩笑,叶桑榆正指挥向非晚搬着米桶,“来来,姐姐放这里。”
木蓝凑过来瞧,三人目光碰上,不约而同笑出来。
向秋水纳闷道:“偷吃什么好吃的?”
“生米,你吃吗?”
木蓝逗着问,向秋水立刻躲开,“谁吃生米啊?”
“我们东隅就吃过。”
木蓝嘿嘿笑,向非晚瞪她一眼,“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大半夜来我家不提前知会一声,小叶还以为我出轨,撒了我满嘴米。”
叶桑榆咳咳两声,不准她再说:“我才没有怀疑你出轨。”
“是嘛?”
木蓝追着问,“那你怎么去而复返,还给东隅吃生米呀?”
“她说那是习俗。”
向非晚眨眨眼,向秋水撇撇嘴,“哪里会有这种习俗?”
“我、我那是,”
叶桑榆气哼哼,“我去而复返,是担心有仇家找上门,撒生米那是祛除卫生间的晦气,你们懂什么?”
她说的义正词严,林映棠穿过众人,沉声道:“该开火做饭了。”
新家第一顿,众人涂个热闹,都在厨房里忙活。
空间足够大,各忙各的,两人准备火锅,两人准备烤串,剩下两人在做捞汁海鲜。
向非晚的机械手不适合沾水,叶桑榆串串,她涂抹蘸料。
“这个酱料调得太香了,”
叶桑榆夸赞道,“谁调得啊?这么厉害!”
向秋水和木蓝嗤嗤笑,向秋水接话道:“可不是嘛,还得我们桑榆。”
叶桑榆嘿嘿笑,沾沾得意道:“原来是我啊,那不奇怪了,我毕竟是米其林级别的大师傅。”
“嗯。”
向秋水泼她冷水,“大师傅早些年做的饭菜,只有一一位客人能吃到,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反正每次吃完都吐,都吐进医院了。”
林映棠和半夏噙着笑,却都没插嘴。
木蓝笑得最大声,叶桑榆胳膊肘撞向非晚,嘟囔道:“姐姐,你看她。”
向非晚还是当初那句话:“小叶做的很好吃,是我的肠胃问题。”
“看到没?”
向秋水故意唉声,“这就是恋爱脑,僵尸都不吃。”
年轻人总有些新潮的词儿,半夏听都没听过,但又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