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细细致致做了几轮,又安排他们在警局休息了一晚,只剩下不到9小时的时间了。
章曦自然是害怕裴玉廷和梁幼灵“醒”
过来,把自己的罪行交代出来。
因此,他急于出来处理这件事——这就让他的动机模糊起来。
而裴玉泽这边,如果动手,他是骚扰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梁幼灵住院半死不活、人多眼杂,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王开:“选择的权利在于你,生命安全是一地位的,不论你选择去还是不去,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梁幼灵没有犹豫:“我去。”
梁幼灵:“裴玉廷有伤,让她在家好好养伤吧。”
裴玉廷:“你发着烧。”
梁幼灵:“正好去找医生看看,挂个水。”
裴玉廷:“一起。”
半个多小时后,裴玉廷和梁幼灵并排躺在病床上,整间病房只有她们两个人。
——在病床和病房都紧张的医院里布这个局,王开已经写了一份报告,并做好了写更多份的准备。
云城这个三线小城市,很多年没有一个案子让他这么头疼了。
梁幼灵眼神虚虚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耳畔是仪器运转的声音。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她的余光里,裴玉廷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虽然和王开确认了行动方案和应急预案,梁幼灵还是有点紧张。
这种紧张来源于未知,来源于等待。
整间房间都安静极了。
对面墙上的钟有点吵闹,秒针“嗒嗒”
响个不停。
梁幼灵数着时间,眼皮开始有点打架——她犯困了。
不能睡,她对自己说,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然而,困意有时候并不能用意志去抵抗。
她觉得自己似乎打了个盹,又似乎没有。
混混沌沌之间,门被推了一下。
梁幼灵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没有清醒的样子。
来人脚步声很轻,轻到梁幼灵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