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渔民把梁幼灵从渔网里拖出来,就在这一刻——
梁幼灵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往屋外滚出去!
女性渔民没有料到她有这个举动,一时间竟真的放任她滚出了几米远。
眼看梁幼灵就要滚出门,离门更近的男性渔民一个箭步窜出来,直接一脚踢在了梁幼灵的小腹!
梁幼灵捂住肚子蜷缩起来,不再往外滚动,牙关紧锁。
女性渔民不咸不淡地说:“老板说,尽量别弄残了。”
男性渔民:“知道知道,这不是就踢一下么。”
孩子把准备好的布塞进梁幼灵嘴里,给她戴上眼罩。
女性渔民和男性渔民又合力把梁幼灵装进麻袋之中,扎了袋口。
麻袋里面漆黑闷热,也舒展不开四肢,梁幼灵难受极了,鼻间呼吸的全是海水和沙子腥湿的气息,贴着脸颊的头发也渐渐被汗浸得更加服帖,她想要捋一捋头发都做不到。
梁幼灵感觉,自己好像被抬上了一辆车,似乎是板车,她感觉到身下是有些发烫的硬板。
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了许久,路逐渐平坦起来。
她被换到了另外一辆车上,有车门滑开的声音,她被摔在车座上,有人在她的前排坐下——这个感觉有点熟悉,她似乎又被劫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里面没有人讲话,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梁幼灵被抬了下来。
两个人一头一脚地抬着她,走了有一段距离,她被丢在了地上。
地板似乎是粗糙的水泥地,她侧着身子撞上去,因穿着短袖而露在外面的胳膊擦得一痛。
有人解开袋口,拽着她的脚腕把她拖出来,梁幼灵试图发出声音和他们交谈,但没有人应她。
梁幼灵的手腕被拎起来,刺人的麻绳缠上手腕,有人把麻绳抛到高处的横梁上,在横梁的另一端一拉,梁幼灵就双脚腾空,被吊了起来。
梁幼灵使劲挣扎了两下,那头的绳子不知道被系在什么地方,她被稳稳地吊在半空,落不下去。
梁幼灵的害怕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她原先还有一点“或许能找机会逃出去”
的想法,但是一路上没有人给她一丝丝可乘之机。
绑架的人都不出声,就让她的心理压力自己被放大、再放大,面对未知的地点、未知的绑匪人数、未知的老板……她脑补出了未知的酷刑,和悄无声息的死法。
——尤其是,她对幕后之人的目的一无所知。
如果那人和她谈判,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但是,她就怕是一言不发的死刑——莫名其妙的私刑。
梁幼灵忐忑不安而又愤怒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她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只一双耳朵目前还能运转,或许再过一会儿,她被吊得脱力、全身发麻、头脑发懵,这唯一灵光的感官也要被剥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