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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口说:“好厉害,你来得好快。”
梁幼灵:“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再举报你一次?”
裴玉廷:“你没有证据。”
梁幼灵:“一定要干这些事情吗?”
裴玉廷没有接话,她把放着梁幼灵脏衣服的盆端起来,要帮她手洗——沙子尘土太多,不能直接丢给洗衣机。
梁幼灵也没心思想东想西了,她连忙去拿那个盆:“我来我来。”
裴玉廷没给她:“你快休息,我洗就好。”
她稳稳地端着盆,快步走到卫生间的水池前,反手把卫生间的门锁了。
梁幼灵被锁在门外,又气又无奈地拍了两下门,见裴玉廷没有反应,只好自己回去睡觉。
如果梁幼灵此时的脑子清明一点,她或许会作出一个联想:裴玉廷喝了加安眠药的红酒那晚,梁幼灵照顾了裴玉廷一整晚。
因此,裴玉廷第二天对梁幼灵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她有些愧疚于麻烦别人,所以她要做些什么来补偿他人。
此时的裴玉廷也是如此。
她愧疚于没有对梁幼灵说出真相,所以她帮她洗了衣服。
——这当然不能相抵,但裴玉廷下意识的补偿举动,是她自己有些克服不了的。
裴玉廷在不算大的卫生间里呼出一口气,她机械地搓洗着衣服,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戴手套。
裴玉廷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梁幼灵好像已经睡着了。
王开的电话此时到来,裴玉廷帮梁幼灵关了卧室的门,就去阳台接电话。
王开果然是要说章曦的事:“章曦没死。”
裴玉廷:“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开:“不清楚,他也没醒。
医生说命是保住了,只是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这都不好说。”
裴玉廷:“他家里查出什么吗?”
王开:“家里没有第二个人活动的迹象,从窗台的痕迹来看,也不存在他人利用道具把他推下去的情况。
应该就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裴玉廷:“是意外坠落吗?”
王开:“目前不太能界定是否算是‘意外’。
不排除他人故意干扰导致他坠楼。”
裴玉廷:“当时他的脸部对着哪个方向?”
王开:“他当时在往下看,但是是侧身往下,身体面对的方向是503室。”
裴玉廷:“他坠楼之后,我往上看了一眼,503室的住户刚好从阳台回屋。”
裴玉廷补充了一句:“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什么指向性。”
王开:“我知道,我们会去查的。”
王开:“我其实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
王开:“我们在章曦家发现了一个运动背包,恰好和登山绳是一个品牌的。”
他解释了一句:“就是勒死严菁菁的那根登山绳。”
裴玉廷严谨道:“也可能就是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