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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彪相信了最残忍的一个版本——他的养父母,为了财产,害死了他的亲生父母。
没有人知道冯彪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当时又在想什么,是否找到了证据——总之,他对邢家采取了报复。
“死亡威胁信”
,就出于冯彪之手。
他要先让邢睿明的手下人心惶惶,他要让邢家众叛亲离。
他要从下至上,像凌迟一样,把邢家到了手的东西,再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分崩离析。
邢睿明还是发现了冯彪的反常。
后来,冯彪就消失了,冯彪的妻子也消失了。
冯彪的儿子逃了出去,他去了别的城市,战战兢兢躲了几年,找了黑工打,心中充满了仇恨。
冯彪的儿子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之后,入赘了当地的一户人家。
他生了个女儿,随母姓,叫——
迟醉。
迟醉的父亲,在迟醉成长的全过程中,一直见缝插针地向迟醉灌输复仇的概念。
迟醉的母亲工作忙,等她发现这件事时,已经晚了。
现在,迟醉坐在探监室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梁幼灵:“今天,邢冬诚被执行死刑。”
迟醉:“我看见新闻了。”
梁幼灵:“嗯,贩卖毒|品罪、开设赌场罪、故意杀人罪、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行贿罪……数罪并罚,他逃不过天网恢恢。”
梁幼灵:“你也可以放心了。”
迟醉笑了。
她似乎已经不记得怎么笑了,笑得又僵硬,又痛快。
迟醉:“谢谢你。”
迟醉:“谢谢你来看我。”
迟醉:“希望你日后生活幸福,这些前尘往事,就都忘了吧。”
迟醉:“不用再来看我了。”
梁幼灵走出监狱的大门,想起了迟醉案子开庭的时候。
那天,梁幼灵参与了旁听。
和梁幼灵以为的不一样,最近出现的“死亡威胁信”
,并不是出于迟醉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