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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络子里装着的,自然是那枚从林幽篁那里得到,江独照十分宝贝的硬币。
她觉得这是一枚幸运硬币,自从林幽篁租了她家的小院,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因为藏东西耽搁了一会儿,江独照走到客厅时,林幽篁已经在教江潮做作业。
今年十二岁的江潮,正在上小学六年级。
近几年教改,小学也增加了英语课,江潮不算特别聪明的学生,语文数学还算跟得上,这门外语就学得非常吃力了。
林幽篁的水平,教她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江独照听她一遍遍地重复那些最基础的内容,不由十分佩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幽篁平时给她们讲题的时候,多半也差不多吧?顶多是题目略难一些,但对林幽篁而言都很简单,或许没有太大的区别?
江独照在旁边坐下,一边听讲,一边观察林幽篁。
平时问林幽篁题目的时候,她是不敢多看的。
虽然自己在林幽篁眼里,该丢的脸都已经丢过了,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但江独照多少还是有点包袱的,生怕林幽篁嫌自己笨,问题的时候总是高度集中精神,视线都落在纸面上。
即使如此,还有可能一个闪神就跟不上,哪敢分心?
现在就不一样了,林幽篁讲题的对象不是自己,讲的内容又足够简单,江独照就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此刻,林幽篁放慢了语气,轻声细语的样子,完全褪去了平日的冷淡疏离,只剩下一片隐而不显的温柔。
江独照曾不止一次地感觉到,林幽篁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心里生出窥见真实的窃喜,但又有一种隐秘的宝物即将被别人发现的不安。
她知道,哪怕是林幽篁如同宝物自晦一般,有意掩去了自己身上的光芒,但只要靠近她,就会意识到她的珍贵。
而江独照,就像一个贪婪的寻宝者,明明第一个发现了宝藏,却无法将之据为己有,只能徒劳地守在一旁,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而至。
直到林幽篁讲完了题目,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相对,江独照才骤然从那种突如其来的状态之中抽离。
“怎么了?”
她的反应有点大,林幽篁不由奇怪地问。
江独照掩饰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好像真的很适合当老师,我就没有你这种耐烦心。”
虽然她很乐于助人,但若是要让江独照去给人讲题,估计她会变成一个暴躁的火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了。
林幽篁笑了一下,“你不是也叫我林老师吗?”
“我……那只是因为你生日刚好是教师节。”
江独照弱弱解释。
林幽篁说,“那就是我生来注定要当个老师吧。”
上辈子,她确实从事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教学工作来着。
江独照由衷地说,“你要是当老师,一定是学生最喜欢的老师了。”
至少如果她是林幽篁的学生,就一定会最喜欢她。
……
晚上还有自习,看看时间差不多,两人就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