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询问:“世子,怎么了吗?”
东方稚望了他一眼。
“这些御医,可都是来王府替父王诊脉看病的?”
“对,这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人。”
“噢。”
东方稚只问了一句,就不再说下去。
孟槐却有些忐忑,忙又笑道:“世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御医在咱们王府走动了,怎么今日对御医老头们那么大兴趣?外面风大,世子还是早些回房中歇息吧。”
东方稚点了点头。
三更时分,雚疏与孟槐交接值岗,东方稚见雚疏来了,忙叫她进屋里。
“世子,您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有些事想让你帮我办,所以一直等着你来,又不想给孟槐知道。”
雚疏听了这话,不禁一愣。
要知道,她和孟槐二人都是东方稚身边的心腹亲信,忠心程度那是一样一样的,东方稚为何对孟槐起了防备?只是作为属下,雚疏也不好多问,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来日再将事情问清楚。
“世子有什么吩咐?”
“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那几个御医,我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方子。”
东方稚愁眉深锁,有些不安:“我看那些药方子上都用了人参这味药,不大寻常。”
“不寻常?”
雚疏没有多想。
人参这东西向来矜贵,补什么都行,富贵人家最喜欢了,何况皇家?
“咱们虽然买得起人参,可是平白无事,不需要这般大补。
你要知道人参这味药极补元气,复脉固脱,民间常用‘续命参’来称呼此物,可见不一般。
父王正当壮年,这些日子脸色也还好,吃那么多人参干嘛?若是补身太过,只会适得其反。”
东方稚看了雚疏一眼,又转了个话题:“孟槐像是知道些什么,今晚催着我回去,笑得古怪。”
“哈??”
雚疏倒没看到孟槐的嬉笑嘴脸,因为她习惯了出门在外留意四周。
“反正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吧,最好是从孟槐身上下手,我要知道他瞒了我什么。
另外,你也查一下平日父王所服汤药的药渣,看看都用了什么宝贝东西。”
东方稚没来由地觉得烦闷,那几张龙飞凤舞的药方总在心头挥之不去,像是预示着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雚疏作揖应下,回身给东方稚房里点上熏香,便出门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