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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儿体贴,怎么被你说得像个啰里叭嗦的老婆子。”
“哪有……”
鹿蜀心里咯噔一下。
喔,原来两盅茶叶是一样的?
这鹦儿姑娘!
吓死我了!
“此去北境,离发兵崇宣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还是要小心防范的。”
东方稚望向鹿蜀,担忧地问道:“今日可有大军的消息?皇兄和循弟在那边如何了?”
“主子,这才离开两天,最快也得明日才有信来。”
鹿蜀如是答道。
见她满脸不放心,鹿蜀便又补上一句说:“不过虽然没有大军的消息,咱们自己人的情报倒是有的。
今儿有侍卫长的信,她在信中说起魏王殿下的几个小侍卫表现不错,让咱们以后多提点些。
侍卫长和小侍卫不是都随大军出发了嘛,想必是路上写的信,既然没提其他事,想必就是无碍。”
兵分两路前,东方稚特地让雚疏随军而动,孟槐则留守齐泰二府,特赐令牌在特殊情况下可行不奏之令。
国中事务则暂委左右二相权衡,小事自定决,大事需回禀。
东方稚事无巨细安排妥当,任是有人现在立刻攻打齐国,齐国也能临危不乱做好一切防备,在没有国主的情况下坚持守城半年之久。
但东方稚总是会后怕,怕自己疏忽了什么。
“阿稚,没事的。”
苏许不禁笑她:“你啊,他们在府中或是在军中都有那么多人保护着看着,虽说领军但也不是走在最前锋,会守在安全的地方的。
倒是你自己,北境虽不同战场但是百姓生活困难少不比战场的人暴戾,只带了几十人,不怕么?”
东方稚撇撇嘴,只轻哼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苏许离开了齐王府之后,整个人好像精神好了许多,说笑的频率也变高了,似乎先前那副情绪低落模样完全不存在一般。
东方稚不禁奇怪,莫非许儿的难过是因为府中的什么事么?
不应该呀。
许儿在府中多年,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困惑。
东方稚忍不住抬眼看她,见她和鹿蜀说笑斗嘴,那一举一动,似乎又变回了旧日的混世小魔王。
她心中必定是有事情隐瞒的……东方稚心想。
还是待北境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到府中好好了解一番吧。
车马颠簸,急行四日,东方稚一行人才堪堪来到北境大旱的几座城池附近。
这里不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但是却因为这段时间收容与接济了不少难民,乍眼看时,满目衣衫褴褛的百姓与争吵斗殴,鲜艳楼阁之下多得是瘦骨嶙峋的子民,比灾区更像灾区。
东方稚与苏许坐在马车之中将此景尽收眼底,停留久了,还有人想凑上前来看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却被随行的天狗和冉遗拦下。
“阿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