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稚笑了,轻道:“看来确实如此,都承认了。”
“不是不是!
求殿下饶命啊!”
“殿下饶命!
奴才绝没有干过那样的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朝东方稚磕头。
但齐王爷只是安然地坐着,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纹饰,对于他们的求救无动于衷。
时间长了,他们喊累了,东方稚才幽幽地说道:“想活命,怎么当日胡乱说话的时候不想想自己在做什么?王妃是个好欺负的,你们逮着她欺负,她纵容你们偷懒你们也不感激,还回过头来说她的坏话,你们到底是有多贱。”
“殿下饶命啊,”
一内侍哭喊着说道:“是奴才一时糊涂,殿下念在奴才做事从无过错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命吧!”
“你对你主子不敬,就是你最大的过错。”
东方稚已经不想再和他们浪费唇舌了。
书房里还堆着不少奏折,好些天都没有处理公务,今晚估计还得忙到三更。
“鹦儿,唤雚疏来见我。”
东方稚已经想好了刑罚,只是鹦儿作为她贴身大丫鬟少见血腥之事,有些任务,还是得交给适合的人。
雚疏奉命而来,在东方稚面前跪下。
彼时,鹦儿已经离开地牢,地牢之中只剩下东方稚和雚疏,以及那十几个哭喊着求饶命的烦人家伙。
“既是长舌鬼,便把舌头钩了,送去乐平郡当苦役。”
东方稚神色疲惫地望着雚疏,轻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他们能开声说话。”
“雚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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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宣王邹从泽谋乱一事,震惊朝野。
皇帝东方顺将他的封号褫夺,并将邹家上下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但崇宣一地乃兵家之重,不可一日无主。
闻泰王东方承上奏,武安侯胡广曾在齐魏两军出征时支援粮草与兵刃,未邀一功;又闻齐王东方稚、燕王严淮上奏,崇宣一地既与魏国接壤,大可将崇宣领地纳入魏国版图,此后由魏国统一治理,省却了不少麻烦。
皇帝召内阁大臣就此事作出商议,最后决定,另封武安侯胡广为武崇侯,日后治理武安及崇宣两地,入魏国朝臣编制,此后奉魏王为主,行自治之事。
胡广接旨后感恩戴德,他明白自己虽仍是侯爷,实际却已成为武安与崇宣的王主,只是皇帝不希望他功名过高,所以将他编为魏臣。
但这又何妨。
对他胡广而言,能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才是最好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