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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王爷,我跟雚疏能闹什么别扭啊,都成夫妻了……”
而与雚疏的冰山脸不同,孟槐回答时,笑得很是不好意思。
齐王瞄了他一眼。
“你可别撒谎骗我,我都看在眼里。”
“王爷,真没骗您……雚疏一向这个性子,她做起事来就是一副正经脸,什么人都能丢在脑后不理不睬。
我都习惯了!
而且雚疏也没有您想得那么冷漠……”
换言之,雚疏还有着温柔的一面,只是大家没看到,把她误会了。
“哼哼…”
齐王东方宪干笑一声,“反正你得好好处理你们的关系,别总是见了面都不打招呼,你们这样下去,别人会以为齐王府待人刻薄!
好小子,我现在待你二人很差么?”
成亲了还这般点头致意像话吗?现在的后生想法还真是复杂。
“哈哈哈,王爷这是哪里话,自然不差,不差!”
孟槐笑着回应,又见东方宪呼吸不顺开始咳嗽,忙递上一杯水,神色焦虑。
“王爷您可得小心身子……舟车劳顿,属下只怕您到了更干燥的河唐郡,这夜咳会更厉害……”
齐王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热水。
他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喝完水之后也没有放下杯子,两手将它握着,待到杯里的水逐渐凉了也不见有其他反应。
孟槐在一旁守了多时,见齐王不说话,便主动将杯子拿走。
“水凉了,王爷。”
“孟槐。”
“啊?”
“最近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
齐王靠在马车软塌上抬眼看他,眸子里夹杂着几分歉意:“你也是因为有事不能说,所以和雚疏相处不愉快吧?你二人成了亲,她必定会提及此事问个究竟……我知道你定不会泄露,只是夹在中间甚是为难。”
“我没事,王爷。”
孟槐替他顺了顺后背,“只要您好,我就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您别多想,雚疏从未问过此事,她并不知道我的任务。”
“好…”
齐王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
河唐郡。
春狩车队刚抵达河唐郡当天,郡守以及郡丞早已携同底下官员士兵于城门前二十里守候,为了不惊扰圣驾,郡丞几日前早已肃清街道布下屏障。
春狩一行皇帝亲临,太子监国,二皇子随行。
“河唐一别七八年,倒是繁荣不少啊……”
为了不大肆铺张,皇帝东方宏及二皇子、齐王齐世子等直接在郡守府住下,其他随行官员则住在了郡丞府里,二府府门相距不过两里路,算是邻近。
皇帝在早些年曾亲临河唐郡,那时是因为视察河唐的蝗灾,体恤民情。
“皇恩浩荡,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河唐郡自然富庶,百姓丰衣足食。”
听闻这河唐郡郡守今年不过才三十多岁,还很年轻。
只是东方稚跟在皇帝身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面相和皇帝差不多模样的中年人——甚至两鬓比皇帝白得还厉害,青丝银发掺杂到一起,人也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