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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换成了只有池思岫能听见的音量:“你是怕盛疏庭吃醋,还是怕她不吃醋?”
池思岫攥紧了拳头,指甲虽短,陷入掌心依旧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戴青随手摘下松岩的帽子,扣在池思岫的头上。
松岩的头围大概比池思岫大一圈,帽子盖在她头上遮到了她眉毛以下,眼前一黑的池思岫稀里糊涂地跟着戴青出了逢春。
她摘下帽子,发现自己已站在路边,戴青伸手帮她招呼来一辆出租车。
“你家在哪?”
戴青问她。
“不是说要陪你醒醒酒吗?”
“已经醒了。”
看来戴青只是想带她离开逢春。
池思岫迟疑了一下,问:“你送我吗?”
戴青浅浅一笑:“怎么,小兔子不敢一个人回家吗?”
池思岫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后往里挪了挪,留出了戴青的位置,没关车门。
司机,池思岫,戴青,三个人僵持了几秒。
“告诉司机师傅,你家在哪。”
戴青用命令的语气说。
“在丰澜江边上随便停一下就行。”
“你家住丰澜江里?”
戴青轻笑。
“嗯,跳进去就到家了。”
池思岫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随口开了个玩笑。
戴青却身子一僵,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这种玩笑不好笑。”
池思岫忽然想起戴青的姐姐是因为抑郁症自杀。
“我就是想去江边醒醒酒。”
“你喝了吗?”
“我喝了你杯里的啊!”
池思岫用手冰了冰涨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