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上次不是说家具店基本都四点多关门吗?现在已经三点了,还来得及吗?”
池思岫问。
戴青看了下时间,今天确实起得太晚了,等她化完妆吹完头发再出门,估计开得最晚的店也要关门了。
再说宿醉的她也不想化妆出门,只想懒洋洋地躺在家里。
“要不明天吧,也不差这一天。”
池思岫没什么异议。
“你要不要先把头发吹干?我怕你这样感冒。”
“嗯,正要去吹呢。”
戴青进浴室又忙活了一会儿,等再出来时已披上一件长袖外卦,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与从容。
池思岫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不过这回低着头,没看她。
戴青大大方方地朝池思岫走去,她注意到池思岫并没穿着居家服,而是穿了一身运动装,长发绑了个高马尾,十分干练。
“你出过门了?”
戴青问。
“我八点多就醒了,在家怕吵到你就出去转了转。”
池思岫一本正经地跟戴青汇报起自己一天的行程,“本来是买了早餐回来的,但上午十点的时候看你睡得还很熟,应该不会想起来吃早餐,所以就把早餐放进了冰箱里。”
“哦,对了,”
池思岫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刚在楼下办了□□身卡,还买了私教,你记得记账。”
“怎么忽然想健身了呢?”
戴青看池思岫文文弱弱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对运动感兴趣的样子。
“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锻炼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池思岫眯着眼假笑。
住在狼窝里的小白兔,不学点防身术都算她保守了。
“也挺好的,据说运动可以使人心情愉悦。”
“那你要不要一起?”
池思岫并不怎么诚挚地邀请。
“我现在心情已经很愉悦了。”
戴青识趣地婉拒。
“你饿不饿?我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别折腾了,我就想吃点冰淇淋。”
一番尴尬的对话后,戴青去冰箱的冷冻层拿了一桶冰淇淋出来,无所事事的池思岫忽然想起昨天松岩教她打鼓的一些基本动作,于是去戴青的琴房拿起鼓棒自觉地练了起来。
戴青抱着大桶的冰淇淋,饶有兴致地看池思岫练习。
“昨天建议你打鼓的时候,其实是想着你会随便敲一敲,宣泄情绪,没想到你还一本正经地找来松岩指导了!”
“自小我爸就教育我,做事不能随便,得遵循规则。
既然做了,就得做到最好。”
池思岫叹了口气,“虽然也不知道这个理论对不对,但潜移默化之下,我也习惯了这么要求自己。”
“这个理论没什么不对,就是可能会让人不快乐。”
戴青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其实你没必要强迫自己做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比如为了社交而社交,为了改变而改变。
我觉得一个人最好的状态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