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庭失笑:“怎么,你俩的事还想瞒着我吗?”
“所以是你猜的?”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盛疏庭说的对,这确实是件显而易见的事。
愿意并且有能力给池远还债的,就只有戴青了。
只不过池思岫也是才知道,池远的钱还上了。
也对,如果池远还欠着盛疏庭的钱,他肯定不会相安无事这么久。
“我只是想不明白,戴青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你,为什么会让你来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赚钱。”
她一拍脑袋,很大明白地说,“哦,我懂了。”
池思岫都不知道她懂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意识到你不值那个钱把你撵了出来,就是她在套路你。”
“套路我什么呢?”
池思岫真的很难忍住不笑。
盛疏庭自作聪明地剖析着:“你当她是什么好人吗?她知道你是只天鹅,是艺术家,却装出一副愿意帮你自力更生的模样,放你去泥潭,看你在泥潭里挣扎。
等你狼狈的时候她再出来帮你,让你视她为拯救者。”
池思岫不得不说,盛疏庭的想象力是真的很丰富。
她恍然大雾地说:“所以三年前你就是这么做的吧?找乔伊宁来配合你演戏。”
人通常很喜欢以自己的思维去揣度别人。
被戳破心事的盛疏庭脸色有点难看。
“你放宽心,我和戴青没什么买卖关系,也不是追求的关系。
我不想从前做你的装饰,如今再做她的。
咱们的路已经越走越远,没什么可聊的了。”
池思岫朝门的方向走去。
“跟我回家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犯从前的错误,我会对你千倍万倍的好。”
“哦。”
池思岫淡漠地应了一声,迫切离开的心并没让她停住脚步。
“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洛城没法生活下去?也包括戴青。”
池思岫回头,看她的眼神像看个怪物。
盛疏庭以外自己拿捏了她的痛点,竟有些得意,更加嚣张地说:“就比如,作为开胃前菜,明天你就会失去现在的这份工作。”
池思岫面色凝滞了几秒,然后蓦地嫣然一笑:“那希望你千万不要搞错人,冤有头债有主,记得清清楚楚地告诉老板,你要他开除的人叫池思岫!”
不等她开门,门自己开了。
她吓了一跳,起初以为会是沉不住气的戴青,但很快,她发现开门的是个男人。
“嫂,嫂子——”
王志尴尬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有你来陪她我就放心了。”
池思岫温婉一笑,走出了包间。
她所说的放心,是盛疏庭不会胡搅蛮缠地追上来继续跟她理论,可她分明听到包间里盛疏庭神经兮兮地跟王志说:“你看,她装得再绝情她还是担心我的,她说有你来陪我她就放心了,她是关心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