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说过的,是我忘了。”
“阿姨很生气吧?”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池思岫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每次我爸都会在门外偷听的,今天你在,他总不好把你一个人扔在楼下吧!”
池思岫很佩服戴青的推理能力。
“我在门外听阿姨哭得特别难过,大过年的我给她添堵了。”
“她堵不堵我也不可能真给她生个外孙女啊!”
戴青失笑,“趁着她身体好,早点说透了也是件好事。
不然真等她到了我奶奶的那个年纪,想说都没法说了。
人总不能一辈子自欺欺人。”
“我是太冷漠了吗?”
池思岫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是冷漠,这叫通透。”
“假装信了。”
戴青把饺子吃光后自觉地洗好碗碟,放进橱柜里。
“颠簸了一天累了吧,走吧,上楼睡觉。”
池思岫以为戴青会专门为她准备间卧室,没想到她竟理所当然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样,是不是不好?”
池思岫嘴上拒绝,双腿却诚实地跟着戴青进了卧室。
“我妈不知道你来,没有为你准备房间,只能委屈你了。”
戴青的语气一点诚心都没有。
两人先后洗了澡。
习惯了没门的结构,家里忽然有了门池思岫还有点不适应——如此一来她就没法看戴青洗澡了。
池思岫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格外变态,羞恼地红了脸,握着吹风筒的手加了力度,不小心将风挡推动了一格。
“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儿呢?”
对着化妆镜涂抹化妆品的戴青调侃地问。
“风,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