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庭有些惊讶。
“当年的你或许不关注乐队,在我离开MISS前的一两年,MISS就已经在疯狂地走下坡路了。”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你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顶端,而且一直在顶端,你是不懂我这种人的。”
她把酒杯的杯底贴在床上,然后缓缓地向上抬:“我是这么一点一点站上去的,上去的时候,是一条直线上去的,下来的时候却是个斜坡。”
“那个斜坡持续了很多年,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直到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我很恐惧,但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上不去了。”
她双眸湿润地望着盛疏庭,脸上挂着她从未展露过的脆弱。
“我害怕自己会掉回原地,所以我逃了,借着其他理由跑了。
我不敢承认我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我只能拿感情当幌子。”
“我宁愿自己是个疯狂的恋爱脑,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伏若安,已经不行了,彻底过气了。”
盛疏庭恍然大悟,一切疑惑的点都说得通了。
难怪当时明明应该是戴青离开MISS,可走的人却是伏若安。
难怪王志信誓旦旦地说,伏若安回来并不是为了戴青,而是因为盛疏庭。
盛疏庭找上她时,她大概看到了复出的希望。
“所以我是你的救星吗?”
盛疏庭问她。
伏若安笑了,放下酒杯,揽住她的脖子:“当然,我的大小姐,你是我的救星,是我的宝藏,是我事业上的基石。”
盛疏庭很得意,她喜欢别人把她高高捧起,喜欢别人的谄媚。
“那能让我上一次吗?”
“不能。”
伏若安把她压倒在床上。
*
伏若安和盛疏庭整日腻在一起“柔情蜜意”
对池思岫和戴青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俩人一口气摆脱了两个烦人精。
池思岫最懊恼的是被孙果诓去当那档恋综的观察员,因为要录这档破综艺,她甚至没法去看MISS在音乐节上的演出。
这次的蜜桃音乐节在夏城,池思岫原本计划着和MISS一起过去,顺带在夏城玩一玩,但孙果扫兴地告诉她,MISS在夏城演出的那天她要去录制节目。
她霎时觉得所有的快乐都破碎了。
她不仅没法看MISS的表演、在夏城玩耍,甚至还要面对伏若安,那个佛口蛇心的笑面虎。
出发前夜,池思岫陪着戴青收拾行李时始终苦着张脸。
戴青看她不高兴,直接以破罐子破摔的方式劝她:“要不咱不录了,又不是交不起违约金。
姐姐现在虽然不用为公司的事操心了,但姐姐的钱一点都没少,杭苏眉在挣钱方面的能力实在是没的说。”
多少还有那么点事业心的池思岫拒绝了。
“工作嘛,还是得讲点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