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转身看向皇后:“你身子不好,先去歇着吧。”
“臣妾……咳咳。”
皇后还想坚持,但话未说全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景榕轻抚她的后背,目光难得的温和:“不必逞强。”
“扶你家娘娘回去歇着,派人把她常吃的药煎来。”
萧景榕抬眸看向荷露,眼神已恢复了一贯的凌厉。
荷露福身应道:“是。”
“是臣妾无用。”
皇后起身对萧景榕行礼。
萧景榕温声宽慰:“你的身子要紧。”
皇后闻言也不再推托,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咳咳喘喘反倒更惹人心烦。
她又进内室看了一眼二皇子的情况,这才提步离开。
“皇上若是不放心离开,便在这软榻上假寐片刻,歇歇眼睛也是好的。”
苏棠看出萧景榕没有去休息的意思,也不再劝,吩咐人拿来隐囊给萧景榕垫在身后。
萧景榕蹙眉:“别只顾别人,你自己还怀着身子。”
他有些愧疚初时对苏棠目的的怀疑。
“若是妾身没怀孕,皇上便不关心了?”
苏棠玩笑着回应。
“促狭鬼。”
萧景榕拉过苏棠的手腕,闭眼靠在隐囊上,批了一下午折子又熬了一晚上的确觉得眼睛发涩。
“二皇子会没事的。”
苏棠拍拍萧景榕的手,语气中透着坚定。
这话不单是对他说的,也是苏棠给自己的安慰。
萧景榕闻言心口微颤。
他自认举棋善弈,谋天下之局,但世间难算不过生死二字。
唯有她敢肆意堪破他镇定下的无力。
“嗯。”
萧景榕轻声回应,反握住苏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