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说。”
她有意提高音量,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这事该当如何啊?”
江沅呆呆地着那幅画,一言不发。
微风穿过廊下,画卷上的鸟头哀怨地一晃一晃。
吓傻了吧?
着江沅跟个木头人儿似的杵在那里,骆云宁心里说不出的舒泰。
沈宛曈知不知道这画值多少钱?
赔不死她!
“出什么事了?”
秦沐颖挤过人群。
她方才听到后苑的动静,立马匆匆赶了过来。
“沈姑娘把冯侍郎府上的画撕了。”
骆云宁唯恐天下不乱。
“宛曈……”
秦沐颖的目光落到画上,一时也没了主意。
冯丽姝身子又晃了晃。
陈萱赶紧扶稳她。
“把丽姝给急的。”
骆云宁惋惜道:“这画可价值不菲。”
“沐颖。”
她扬起眉梢:“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沈宛曈吓傻了,她就有意去问秦沐颖。
秦沐颖一时语塞。
秦府是今日雅集的东道主,她有心帮沈宛曈说话,可见冯丽姝那样子,偏袒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几个平时同冯丽姝关系好的姑娘开始替她打抱不平:
“沈姑娘,你好歹说句话。”
“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呆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这幅画可不一般啊,沈姑娘。
如今折损了,丽姝怕是不好向家中交代。”
……
你折损了人家的画,总不好……不赔吧?!
江沅舔舔微微发干的嘴唇,捻了捻指尖。
“沈姑娘,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见江沅无动于衷,陈萱沉不住气了。
这人脸皮不会这么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