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浅陋,
却偏偏引得这些男子围着她转。
不过,沈宛曈今日可算是把人都得罪了个遍,日后……有她好受的。
骆云宁攥紧双手,心里嫌恶的紧。
不远处,锣鼓曲弦奏响,悠扬婉转的戏腔随之续上,唱的正是《珍珠塔》里方卿戏姑那段:
“古来事物真稀奇,人往高来水往低,
龙游潜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深山树木长不齐,荷花出水有高低,
人家说强盗狠,我偏说势利人……”
……
院里,桂花树投下斑驳树影。
屋中,满桌饭菜,香味扑鼻。
“宛曈觉得今日秋腴宴如何?”
沈良玉一面问,一面夹了块清蒸鲈鱼,把刺一根一根剔去。
“挺好。”
江沅盯着他手中的鲈鱼,咽了口口水。
“是么?”
沈良玉聚精会神地剔鱼刺:“我听说,今日秋腴宴上出了不少新鲜事。”
“哪有什么新鲜事。”
江沅心虚地扒了口饭:“就只……听了几出戏。”
沈良玉皱起眉头。
“你之前着了寒凉,近来天冷,还是少出门,多在府中待着。”
“唔。”
江沅含含糊糊回了一声,也听不出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她瞟一眼沈良玉筷尖夹的鱼肉,岔开话题:“鲈鱼……”
“挺好。”
沈良玉几口把鱼吃下。
江沅:……
她讪讪地自己去盘中夹了一块。
今日的鲈鱼刺格外多,味道似乎也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