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来了,一问,探春说:“只有这一封信,并没有单独给二哥哥你的信。”
宝玉满脸的失望,要是黛玉搁这里,他必定是要生气的,明明当初说的好好的,家去了要来信,上一次来信,只有三个姐妹的,就没有他的,这次又是。
他倒不在乎那一匣子的玩意儿,可却十分在意没有给他写信。
探春也不是没看见,可迎春和惜春都在,信是注明给她们三个姐妹的,她也不能先递给宝玉看。
三个姑娘凑一处,一边读信,一边说话,也不过是两页纸,又能读得了多久呢。
看到信的末尾,是以林云和黛玉两个人的口吻,让给宝玉和家里一众兄弟姐妹问好。
惜春人小,可却不笨,当即便念出来,宝玉一听:“快给我看看。”
他以为还写了别的内容,不想接过信一看,只有两句问好的话不说,还有一句祝兄弟们学业进步的话,当即沉下脸来,说:“这话好没意思,肯定不是林妹妹的意思,必定是林大姐姐让写的。”
探春听了发笑:“二哥哥也真是的,究竟是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啊?”
三个姑娘都笑了,宝玉自己一想,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在三春住的抱厦里说话,为这种无足轻重的事玩笑。
荣庆堂的气氛却很沉闷,甚至称得上沉重。
林之孝家的不是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那种性格,有事说事,绝不夸张,更不会添油加醋,细细把那天去凤栖山庄的事说了,她的确很细心,长公主府上安排的食宿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紫鹃去添的菜都讲了,至于黛玉长高了等事情,更是尽量描述的再细致不过。
贾母听完她的叙事,才问赵大树家的:“紫鹃现在在玉儿那里可好?”
赵大树家的忙说:“托老太太和林姑娘的福,她在那里当差很好,林大姑娘说,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跟着她们去了南边,还特意给了她双份的月例银子,她想辞,也没辞掉,林姑娘让她拿着,说是她辛苦一场,应得的。”
王熙凤看贾母脸上的笑容,笑道:“老太太,我就说吧,林妹妹跟您老一样,最是体恤下人。
紫鹃那丫头,如今倒是享福了。”
贾母被夸的十分高兴:“她跟她娘一个性子,否则,我也不会让紫鹃去她身边服侍。”
又问赵大树家的,“紫鹃还说了些什么?”
赵大树家的颇有一些为难,看向林之孝家的。
王熙凤笑着说:“你看她做什么,她平素在府里,也是个哑巴,老太太问话,你直说就是了。
紫鹃是个再仔细忠心不过的丫头,她跟你说了什么,你照实说来便是。”
赵大树家的讷讷道:“老太太,二丫头说的话,我都告诉林大姐了,我嘴笨,只怕说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