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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笑道:“看来我们昨天进城的动静,影响挺大。
这样也好,那些不安分的,如今只怕都要先掂量掂量,这一掂量,不敢说全部,至少能打消一半人的念头。
京里就翻不起风浪来。”
白姑姑想想也是:“说起来,只怕洵王爷昨儿也吓得不清,锦书飞身上马那一下,我看他的眼睛都直了。
估计能唤起他当年差点被马踩的记忆。”
长公主:“不过是看在已故皇叔战死沙场,又无后人,只得他这么一个亲的兄弟,加上他那人,有贼心,没贼胆,兄长才把宗正一职给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过了昨夜,今天他应该彻底醒过来了,细细想一想,掺和进忠定的事里,到底他能捞到多少好处。”
一边让把贴子和礼单拿给林云和黛玉,说:“你们姐妹二人念来我听听,有哪些人家这么神通广,这么快就派人来投贴送礼。”
京中八公,六家送了贴子和礼上门,唯独缺了两家,不是旁人,正是宁荣二府。
黛玉念着,自己都觉得有三分尴尬。
林云笑着说:“妹妹又想什么呢。”
黛玉也没瞒着:“外祖母府上,只怕还不知道我们进京了。”
林云:“没事,最迟明天或后天,应该就知道了。”
不过这一天送礼和送贴子的人家里,居然没有昌远候府,林云和黛玉傍晚拟好回礼的单子,姐妹二人也免不了心里嘀顺。
黛玉轻声问:“姐姐,昌远候府也不知道吗?”
林云:“不可能。
或者,昌远候府觉得,今天这么着急忙慌送礼,未免太扎眼?”
黛玉:“可天子派了仪驾,还是全副的仪驾,宗亲与礼部都到了,论理说,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呀。”
林云:“明天再看看,说不准明天就派人来了?”
第二天,昌远候府果然派人来了,来的还是家里的大管事,同时,荣国府也派人上门来投贴送礼了。
宝玉传消息
荣国府的消息一向闭塞,唯一一个有实缺的贾政虽在工部做五品的员外郎,可他性子板直,近乎迂腐,因此虽然在工部当差多年,顶头上司换了好几个,可他跟上位者的结交一直没什么长进,平级或与下级官员的交往也只能称得上平平,无功无过。
因此,他这天在工部上值,并未听说半点消息。
知道长公主带着林云和黛玉进京消息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