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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笑着说:“人心不足,早晚都会遭到反噬的。
他没有执掌天下的才能,也没有足够容人的心胸,可怜他还不自知。”
林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好奇:“那忠定王会被怎么样?”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已经有义忠之例在前,天家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等太子登基大典一过,他就该自请去茂川守陵了。”
林云想起天坛里那些死去的士兵,血流了一地:“还是皇子的命贵重,出了这样的事,还能保全性命。”
长公主摇头:“余生都在不得见人的山中,对忠定来说,只怕比死还可怕。”
车子并未往宁荣街去,长公主打发了随从,前往荣国府去接黛玉,而她们则径直回了公主府。
等林云去梳洗换好了衣服出来,黛玉已经回来了,见到林云,眼泪汪汪地绕着林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姐姐没受伤吧?”
林云还没开口,方才服侍林云梳洗的雪柳抢先开口:“大姑娘背上长长一道口子,看得奴婢都觉得痛,真真是……”
黛玉一听,眼泪就止不住,开口便要埋怨:“姐姐倒是做了英雄,却不想想,自己也是肉身长的……”
说着便哭起来,转过身去,只拿帕子擦泪,却越擦越多。
林云瞪了雪柳一眼,可这丫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林云也顾不上,只得先开口劝黛玉:“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之后费了好生一番功夫,许下不少诺,才将黛玉哄好。
等到晚间安息时,黛玉非要过来看一看,待亲眼见到林云背上横过整个背的长长的口子,又伤心了一回。
好说歹说,让雪柳、雪见两人守着,确保会盯着林云趴着睡,才肯回屋去歇下。
几家欢喜几家愁
事情自然不会像长公主说的那么简单,只不过当时的林云还没有反应过来。
紧绷了三天的神经,在危机解除之后,她本身就不是热衷于权力的人,自然也没有多想。
不过几天之后,她就知道了。
这次的逼宫,忠定王除了调动大丰、云台两营驻军,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也涉中其中。
只不过五城兵马司的兵马用来围的是皇宫。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乃是忠定王最宠爱的侧妃的大舅兄,这位侧妃生了两个儿子,也是忠定王唯二的两个儿子。
林云哂笑:“难怪他舍得冒这么大的险。”
黛玉笑着说:“姐姐你想岔了。
你真以为单凭这层姻亲关系啊,那位指挥使,当年在宁波当过总兵,忠定王让人贩私盐的生意,说不定正是他牵的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