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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气笑了:“你前脚收了银子,后脚宫里就知道了。
你还想元春封妃,这些银子,到时就是催命的,不仅是催元春的命,也是催我们府上几百口人的命。”
“哪里就至于,甄家宫里还有贵妃呢……”
“贵妃自叛军在天坛截杀之日起,就病重得起不了身,会不了客,要忠定王夫妇天天进宫侍疾,你当真以为贵妃是生了病?”
贾母懒得同王夫人再说,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居然愚蠢至此,无药可救了:“我同你说不清。
明日休沐,正好大舅爷在京里,凤丫头,等下你派人回娘家,跟你嫂子和叔叔说一声,请他们明日过府,就说家里的石榴花开的格外好,请他们来看花儿。”
王熙凤应下:“是。”
贾母吩咐鸳鸯和琥珀留下:“二太太病了,你们留在这里,替我照看她。”
王夫人抬起头,满脸不敢相信:“老太太,您这是要软禁我?”
贾母盯着这个儿媳妇:“我不是软禁你,我是保护你,也保护宫里头的元春,她在宫里熬了快十年,好不容易出了头,难不成,要因为你的差错,就这么折了?”
“我……”
“你不会做傻事?不会声张?这事既然上达天听,我们如今就要拿出个态度来,一个处理不好,元春还没封妃,就这么折了,你当母亲的,就不心疼?”
王夫人被这话给吓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太太要怎么处置,只要保住元春,我都认。”
贾母:“那你就好好呆着,一切如常作息。
等明日大舅兄过府商量后,拿了主意,我也才知道,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王夫人本来灰败的心思,又燃起几分来。
那是自己的亲兄长,终规不会害自己的。
她想的不错,王子腾不会害她,可当需要权衡利弊时,王子腾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要选择最大的利益。
但在请王子腾夫妇过府之前,荣国府自己内部,先开了一场会。
贾赦一听王夫人犯了大错,当即便要抖起来。
贾母一句话就将其打回原形:“我倒是想把家交给你当,可义忠老千岁的事横在那,你出来当家,你觉得新天子会不会多想?”
贾赦马上不吭声了,只是心底并不服气:“当初给太子做伴读,也不是我要去的,是父亲安排的。”
“那还是太上皇挑的呢,你敢把这话当着天子的面,说出来吗?”
贾母一发火,贾赦也不敢再说话了。
邢夫人一看这情况,原本还有三分小心思,王夫人管家换成了王熙凤管家,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本想借机数落王熙凤管家不利的,最好能自己来管家,这下子也不敢吭声了。
贾母:“我今儿把你们叫来,只是要告诉你们,你们谁要是不怕死,外头人来打点,你们只管收银子去,到时我进宫,亲自跟皇后娘娘面前去告发,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头衔,说不定,还能给府里挣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