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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的,只怕是想让她同黛玉通个气,如此一来,到时荣国府派人来接,长公主要是不同意,没接着人,起码试出长公主的底了。
要是同意了,正如了老太太的意,更不亏。
紫鹃说一声知道了,想了想,不妥当,可她也不是那个傻乎乎的紫鹃,并不会越过黛玉,来替黛玉做主了,说:“娘,你回去,老太太或者琏二奶奶要问起这话,玉姑娘是什么反应,你就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府里给长公主送礼,已经让姑娘很为难了,要是不想姑娘在长公主面前难做人,以后就别再做这种事了。”
赵大树家的:“我看你彻底成林家的丫头了。”
“要真是那样,刚才这话我就不说了。
等府里再派人来,把长公主彻底得罪了,难不成,府里还能得什么好处?”
讽刺袭人
紫鹃瞬间就恼了,好好的道理讲不清,她也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她娘服侍庶出的三姑娘,既没升成一等大丫头,也没跟着庶出的三姑娘陪嫁了。
赵大树家的被女儿这一通教训,着实不太高兴:“你也别长公主、长公主的,如今府里也出了一个太子侧妃娘娘,老太太不过是关心外孙女儿,打发人来看看,难道长公主就不许人家想外孙女儿啦?要不是长公主干涉,说不定当初琏二爷回京,就将两个姑娘接回去了。”
紫鹃气的不轻,可她也知道,方才是自己着急了,一想到方才雪雁在路上同她说,荣国府给长公主送年礼,黛玉十分为难,还是林云开口解围的,她忍了半下午,在自己的娘面前,自然就忍不住了。
她也不是要发她娘的火,自打来了长公主府上,她才看出来,荣国府的奴仆,几乎大半都是不懂规矩的,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赵大树家的看女儿气的胸口起伏,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想到女儿一个人在这里,只怕也不容易,能讨得两个姑娘那么喜欢,必定也是辛苦的,哪有轻松就能挣二两银子月钱的活计,又不是出生在公候府里当小姐,口头上先软下来:“二丫头,娘不会说话,你不要气了,仔细气着身体了。”
紫鹃认错:“娘,是我着急了。
也不是你的错。
我是怕府里拎不清,以前姑娘住在府里时,可受了不少委曲,那起子小人可没少编排姑娘,当时我恼得,想去回了老太太,姑娘拦着不让,说没得让老太太事事操心的。
林老爷不在了,大姑娘才是家里做主的,她对姑娘再好不过了,如今天天督促姑娘练功,林之孝家的也见了,姑娘如今身体可比以前好多了,这秋冬换季,以往在府里,哪年不病上一段时间,可今年就没有。
你回去便将这话说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赵大树家的连连点头,又问紫鹃这半年可有受委曲,她方才说紫鹃的时候,怕紫鹃拎不清,身契还在荣国府呢,可得分清主子是谁。
如今却是想起来,紫鹃是外来的,其他丫头可都是林家的,忙问:“你在这边,受了不少委曲吧,只你一个是贾家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