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态朝着难以控制的局面发展,玄云长老忙出面稳定局面,捏着话术指责容阙既是为魔修,说的话又有几分能够令人相信。
在他的一通号召下,差些散去的太虚宗人心,又被粘了起来。
见此情形,玄妙长老突然发问:“口说无凭,你又怎么证明玄天宗和师兄有关系?”
玄云长老心口一跳,心底虽是怨恨玄妙长老在这个时候发言,硬生生将他快要熄灭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玄妙,诛邪阵开阵。”
玄云长老从牙缝中挤出话,“莫要多说——”
“大师兄——”
正当此时,看似无恙的孟时清却突然捂着胸口疼痛的蜷缩着身子,汗如雨下,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露出其中猩红的瞳眸。
“时清这是......”
青云长老欲上前查看情况,却被玄妙长老拦在原地,不让走动。
他怔了怔,正要开口,便听见青霞长老掷地有声:“他入魔了?”
而不远处凌空而立的容阙,手心的玉简正烦着金黄色的光,而那光束所牵引之处,正好对的是孟时清的身体。
青云长老道:“你要做什么?”
“他只是解去在孟时清身上的假象,这层以灵力披成的外衣,十分灵巧的遮掩住他入魔之像,师兄,孟时清是你的徒儿,他这样你可知道?”
青霞长老反问。
容阙收回玉简,而孟时清似失去支撑,重重的摔在地上。
入魔昭然若揭。
玄妙长老若有所感的看向玄云,看他并不想管辖孟时清的那一刻,一切谜团在他们的心中有了答案。
既是多年师兄弟,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看透对方的意思。
但他依然出声问询:“师兄,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时清......”
玄云长老不有迟疑的一掌将孟时清拍到在地,将他逼的吐出污血,这才停下动作,深呼吸着气,克制着情绪:“孽徒!
你到底欺瞒我了多少?”
“师父?”
孟时清没预想到他会这般,眼底滑过一抹落寞,随即而来的是满满的悔意。
行至今日,他的所有决定都与玄云长老脱不开干系,可东窗事发,他却要比所有人做的都决绝。
玄云长老倒也舍不得孟时清,他花费那么多心思,将他一步步培养成太虚宗大弟子,为此不惜助他入无情道。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看得清局势,不可因为孟时清让最后一步土崩瓦解。
怪只怪,他斩不断情,让人发觉破绽。
“我明白了。”
玄云长老冷笑,“你早已与容阙勾结?”
孟时清身形猛的一滞,玄云长老的神情过于无谓,像是在看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无疑是刺向他心口的一把利剑。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没心情再同你们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容阙闲庭阔步而来,“我只要玄云的性命,余下的人可以离开。”
孟时清眼角落下一行清泪,“师父,你怎能如此对徒儿。”
玄云长老宽袖一挥:“孽障,闭嘴!”
灵力如风卷起,却堪堪停在了孟时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