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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则在闻澈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和天子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妨事。
闻澈抚了抚她的背,转头和天子道:“陛下,其实臣放下给您敬酒,是为了讨个恩赏。”
闻澈话是这样说着,但天子知道,闻澈所说的讨要个圣旨,不过是意思意思。
天子立刻道:“太傅直说便是。”
闻澈抬了抬手,道:“臣想请陛下为我赐婚。”
天子看了眼岑令溪,明白了一切,道:“好说好说,交给礼部办。”
闻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一圈,又像是无意间提起,“臣瞧着淑和长公主是不是也到了适婚年纪?”
淑和长公主,天子的姐姐。
淑和听见闻澈提到她,手中的动作一顿。
天子回答“是。”
闻澈仿佛真得思考了一番,才道:“我瞧着新科探花,方鸣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我朝素来有探花尚公主的旧习,这方鸣野又出身t岑家,岑家,清流嘛,拙荆也是岑家女,陛下说,是不是?”
天子没有搞懂闻澈的用意。
但方鸣野听到这句话,立刻出列,跪在殿上,朗声道:“臣不愿意。”
第33章忍痛
殿上的乐伎舞伎早在闻澈给天子敬酒的时候便退了下去,此时殿中空无一人,所有赴宴的臣子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皆垂着头。
只要这些事情没有殃及到他们,没有人敢和闻澈交锋。
毕竟他在去年年底带着齐地的兵马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统帅回京时便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当时他手中也只有从齐地带来的兵马,戍守长安的禁军还不在他掌控之中,而今岁开年,原禁军统领季钰在除夕宫宴上遇刺身亡,即使当日封禁了十二门,但后面仍然没有找到刺杀季钰的刺客,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闻澈便名正言顺地掌握了禁军。
诸臣都说以闻澈如今的权柄,就算是想易天子之位,年幼的天子也只能写了罪己诏再双手捧上玉玺迎闻澈入宫,从此大昭天下改姓闻,但闻澈不这样做,无非是因为老齐王临终时托孤的遗言。
也有人说闻澈篡位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现下他才刚刚入京,他从前又是寒门出身,在朝中没有根基,等再过几年,历经几次科举,朝野上下都是他的人之时,也就是大昭天下易主之日。
无论是哪种情况,闻澈的名字,在如今的大昭,都足以令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