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初云岫或者说初家对外一直都称养子,初老爷子也曾说过自己只有初昙一个孩子。
无论怎么说,初云岫心里肯定是膈应的吧?许义想着,但仔细想想,人家本来就是养子,为什么非要装得跟亲生的一样才算好呢?
初云岫待他态度温和,面上一直带着笑,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特地叫您过来也是老人家不放心,想亲自听听情况如何,毕竟爸妈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最是挂念姐姐的两个孩子……”
“是是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初云岫领着他到了屋后小院。
初家占地面积大,后屋几乎全是院子,还划分了区域养了一些家禽,一块一块土地整整齐齐,种着一些蔬菜瓜果,一片油绿,还有一棵大枣树,靠近屋子的地方有一片小亭子,亭子旁边有葡萄架,葡萄生长旺盛,已经在往亭子上攀爬。
看着,像是普通农家场景。
一位老人卷起裤腿穿着雨靴在田地里牵着水管浇水,另一位老太太在凉亭中站着,叮嘱干活的老人往哪浇。
看见来了人,老人才放下水管,拿下草帽,往他们的方向眯起眼看了一眼,随后走了过来。
初云岫迎上去,扶着老人上台阶。
初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住晒,进了凉亭先是喝了口白开水,才朝来人扬扬下巴,老将军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给许义吓得差点当场腿软。
“来,说说看,你跟那小子混的怎么样了?”
老爷子说话匪气十足。
初云岫只是笑笑,给老爷子又添了一杯茶。
“坐下说话,不着急。”
旁边的老太太花白卷发,一身浅色衣衫,看着十分斯文秀气。
她一说话,原本还站t着叉着腰的初老爷子就坐下了。
初老爷子名叫初峪,妻子宁思思,当年初老爷子一心扑在军队里死都不肯转业,更不愿意接手家族产业,是宁思思一手撑起了初家,直到女儿去世,才将集团事务交给了养子初云岫打理,明面上退出了初氏的管理。
“我一个月前在迎风街接触到初现,他已经在halo酒吧工作至少半年了……”
“什么酒吧?雇佣未成年?他们懂不懂法?!”
“额……”
许义都被问愣了一下,“这个……初现可能身上没什么钱,太缺钱,隐瞒了自己的年纪,名字也改了。”
“改成啥了?”
初老爷子继续问。
“周现。”
这个名字一出来,初云岫跟宁思思都笑了。
“嘿,这小子。”
初老爷子也笑了,“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妈妈这边?”
“没有。”
许义说,“他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基本不会提父母,我在他工作的酒吧也打探过,他们都不太了解初现的家庭。
不过听说他跟姐姐关系很不错,我打听过了,那天是他姐姐亲自去silver把人带走的,初现也很听他姐姐的话,现在的话……可能还住在周家,他说他姐姐给他找了老师补课,我去职高也查了,初现确实是已经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