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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困，靠沙发上打哈欠。
刚刚唐湫趁着他们去楼下煮饺子单独跟她聊了一下，但是被急吼吼的初起打断了。
初央就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去书房聊聊。
看小姑娘一晚上心不在焉的，估计是心里有事。
到了书房，外边几个男生的吵闹被隔离开，初央都觉得轻松不少。
三个咋咋唬唬小屁孩凑一起是真的吵啊。
很难想象她生了孩子之后家里会有多热闹。
初央坐在书房小沙发上，让略显局促的唐湫在旁边坐下。
“不用紧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直说。”
她温和开口。
怀孕后初央不自觉就带上了母性光辉，尤其是在面对小孩的时候，——大概是激素影响吧。
“我听爷爷奶奶说姐姐对我的资助计划是八年，而且无利息，找到工作后根据工资多少来还贷款……”
唐湫吐词清晰，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原本这些细节爷爷奶奶还想瞒着她不想要她有太大压力，毕竟高考在即，但在她追问下还是知道了。
“我觉得不太好，条件太宽松，而且留学费用太高，现在就业行情也不好，万一我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话那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还贷款？”
听她说着说着语气都焦急起来，初央笑着让她别着急。
“我的意思是，”
唐湫平复心情，“我读大学的时候会半工半读，会攒钱，这样也能给我压力，我才会更努力学习、赚钱、还贷款。”
初央一直认真听着，等她说完才缓慢开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唐湫，你要明白你自身的价值并没有你想的这么低，而且Y大的学习也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初央说，“我给你提供的贷款其实可以看作一种投资，这跟我对初现是一样的，我让他从职高休学，补课考进四中，让他出国读书，这些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亲弟弟，更是我对他的一种投资。”
“而投资，都是有回报的。
对于初现，他可以回报给我更高的利益，或者说，作为我的弟弟他过的好、过得开心，这也是对我的一种回报。”
初央看着她，“而你，或许没有初现亲弟弟的这一层身份，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价值，才会给你钱，——我当然是有所求的。”
唐湫疑惑与她对视，“我有什么呢？我家里也一般，我还是个学生，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
“那你就低估自己了。”
初央微微一笑，“四中是江城最好的高中，你几乎是稳定年级第一，智商情商都不错，日后从Y大毕业回国，你知道有多少公司会抢着要你入职么？你在国外的人脉、你的自身能力……这些都是你的价值，只是现在你还没去拿而已。”
“我在你高中毕业的时候送你去Y大，你会不会记我这笔人情？”
唐湫点头，“会的。”
这是一定的，初央姐帮了她很多很多。
“这就够了。”
初央说。